梁一飛手骨折,打著石膏,腿上被蹭掉一塊肉,也做了處理,自己大小便也行,就不是那么方便,小便還好點,反正多出一只手可以扶著,大不了尿到池子外面,開大就不好整了,坐下,站起來,包括最簡單的單手擦屁股折疊草紙都有一定困難。
人的平衡性很重要,手和腿出問題,平衡性被打破了,很簡單的動作都要經過訓練才能完成。
一開始當然是自己上廁所,周云晴也沒提這種事都要代勞,可是有天下午,梁一飛自己上廁所,摔了一跤。
這他媽就相當不好整了。
周云晴在外面聽到衛生間里咚得一聲,然后是梁一飛的悶哼,想都沒想就沖進了廁所。
打開門一看,梁一飛光著半拉屁股倒在地上,衛生間有個座便,有個蹲槽,他腦袋正可憐兮兮的沖著蹲槽。
地上還有水漬,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反正衛生間里一地的狼藉。
周云晴二話沒說,重新拽了紙幫梁一飛擦了屁股,叫著護士進來,兩個女孩子吃力的把梁一飛攙出去放床上,護士在打掃衛生間,周云晴倒了溫水幫梁一飛擦干洗凈,又洗了被子床套枕頭套,忙活到晚上七八點。
搞得梁一飛十分的不好意思,這一跤摔的,周云晴深淺他不知道,可自己的長短,她卻看得一清二楚。
之后,周云晴就不讓梁一飛自己蹦蹦跳跳的去上廁所,每次都給他攙到里面坐好,然后才背著身子守在門口,等梁一飛自己處理差不多了,又幫他攙起來。
搞得很像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干部。
上廁所尚且如此,洗澡就更不用講了,這天還有點涼,洗澡的時候,周云晴找了一個大椅子,讓梁一飛穿著大褲衩坐上面,骨折的手臂舉得高高的,她來擦身體。
張松和裘娜溫玉春這些人來過幾次,看到照顧梁一飛的居然是周云晴,幾個人都明顯很意外。
誰都沒想到,這時候留在梁一飛身邊的是她。
以前倒是都在舞廳見過,新來的一個小姑娘,天天跟在祁玟茹身后姐姐姐的叫著,可這時候,和梁一飛傳緋聞最兇的祁玟茹不見了蹤影,倒是這個小妹妹順利上位。
離開病房,晚上開車去嵐韻湖的路上,幾個人就在聊這件事。
“上位,不至于吧?看他兩沒什么。”王自衛一邊開車一邊說。
“這還不叫上位啊?”張松咂巴咂巴嘴,說:“梁一飛什么性格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這姑娘這么對他,甭管是不是有目的,他是絕對不會虧了人家的。”
“我特意問了一飛一嘴,好像人家女孩什么都沒要啊。”王自衛說。
“王經理,你還是經驗少啊。”張松摸著鼓起來的肚子,說;“女人,不怕她要,就怕她什么都不要。她要首飾、要房子、要汽車,那都是有價錢的,可她什么都不要,就一個勁對你好,你怎么辦?要么就被白玩一次,要么,你什么好東西都舍得給她!梁一飛是那種白玩小姑娘的人嗎?“
王自衛想了想,一拍方向盤:“我草,難怪人家講,真愛無價呢!”
“嗨,女人啊。”裘娜忽然冒出一句和劉萍類似的感慨,小姐妹代替正主上位,這一幕怎么看怎么似曾相熟。
只不過當初,她沒看上何云飛,正兒八經的正主,是何云飛的前妻。
說起祁玟茹的命運,溫玉春忽然說:“這位美女去哪了,我去嵐韻湖幾次,都沒見到她。”
“我也沒看到,嵐韻湖現在也有意思啊,三朵金花,如今全部不見人,下次我看到吳小亮問問,是不是準備養大了當小豬賣啊?”張松笑道。
車里幾個人都笑,裘娜翻了個白眼,說:“你就嘴不積德吧。對了,剛才梁一飛說他爸跟他后媽準備搞個什么快餐,你們怎么講,是入點股呢,還是介紹點生意?”
“入什么股啊,他煩這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幾個店里以后都從他那訂餐不就完了。中午有個送餐的也好,省得那些打工仔一到中午就跑出去,經常下午兩三點才回來,他媽的,拿著老子的錢,不給老子好好上班。”張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