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娜的生意還不錯,她做服裝,這門生意在很多年之內都是能賺到錢的,而且利潤大,現在關鍵問題是,服裝生意做到這個地步,她要想法子轉型,不能這么多分店,還像最初做買賣,全靠她一個人的眼光,去進貨選樣板,事實親力親為,根本顧不過來。
經營模式不改變,她的買賣就只能卡在瓶頸。
溫玉春那頭,罐頭廠本來談得很順利,不過制藥廠這個破事一出來,國資局對于和私人老板,尤其是不知根知底的私人老板,合作驟然謹慎了許多,對他的態度驟然轉變;
要不是看在梁一飛的面子上,這事估計得黃。所以現在梁一飛做彩票,要是能幫著國資局解決一些麻煩,對于溫玉春有很大幫助,小百科同學這幾天天天朝嵐韻湖跑,問梁一飛進展。
混得最好的,是何云飛。
這位鐵砂掌社會人,用自己挨了一槍,對方父子丟了一條半命的代價起步,在梁一飛指點的基礎上,用比梁一飛還要激進得策略,根本還沒賺錢,就用各種手段飛快的吞并著小礦,短短半年時間,手下已經超過了十個礦,幾乎占據了當地半個縣的小煤礦市場。
按照這種勢頭發展下去,何云飛,大概是唯一能和梁一飛并駕齊驅,順利過渡,讓財富猛烈增值,保持第一集團富豪的濱海市第一批大老板。市場很殘酷,富豪們像是天上的流星,以驚人的速度崛起,閃爍天際,然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墜落,消失在漫天星海之中。
人家千年,哪有不散的宴席,常勝的英雄?
百忙之中,有些感慨,這自然也是有原因的。
趙大軍走了之后,梁一飛正和吳三手通電話,問幾輛桑塔納翻新的怎么樣,還有托兒安排好了沒有,副總經理孫宏偉進來匯報了一個情況。
祁玟茹不干了。
不干的原因倒是也簡單:她想專心做事業,認認真真走她的藝術家歌唱之路,之前缺錢,在嵐韻湖干了這么久,賺到了一些錢,也該離開了。
理由很站得住腳,按理說,一個歌手離開,也完全不必驚動梁一飛,孫宏偉還是專門來向梁一飛匯報了一下。
其實梁一飛也好,孫宏偉也好,都能猜到背后的一些真實原因。
自從梁一飛出院之后,好多事不知不覺就發生了變化,最顯著的一點,她收到的頂級大花籃越來越少,遇而代之得,是周云晴漸漸的開始‘霸榜’,成為最受歡迎女歌手。
人嘛,有的時候不覺得,失去了,會失落的。
“什么時候的事?”梁一飛問。
“就昨天您在國資局,她找我聊的。我的意思是讓她當面跟您說,她不干。哦對了,給您留了一份信。”孫宏偉拿出一個很單薄的信封遞給梁一飛。
梁一飛當面拆開,里面只有一張薄薄的白紙,是‘文工團’的便簽,但是有股子很好聞的淡淡香水味道。
上面只有六個秀氣的小字。
友誼地久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