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的又熱了起來,天亮的早,周六上午,彩票正式發行,梁一飛之前在場地已經看了好幾天,布置完畢,定在今早9點開賣;
起了個大早,早上五點半,吳三手就來嵐韻湖辦公室把他叫醒了,手里還拎著一個保溫飯盒。
“咦?你小子最近長心了嘛,知道給我帶早點了。”梁一飛打開一看,是一份熱騰騰的小籠包,一份白花花得豆腐腦,外加兩個茶葉蛋。
“哥我哪有這么細的心,周小姐早上送來的。”吳三手笑呵呵得晃了晃手里另外一個紙袋子,“我也跟著沾光,兩根大油條,兩大肉包子!”
“難怪,她人呢?”梁一飛拿起個小籠包子,一口咬下去,還是熱的,里面的油微微發燙,是那種很爽但不會燙的疼的感覺。
“表演團都是她操持著,去組織人和設備準備蹬車了,就在樓下吧。”吳三手拿著大油條指了指窗口。
透過窗口看下去,嵐韻湖門口停了一排四輛租來的大卡車,果然有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男女演員,抬著鑼鼓、麥克風、臨時化妝臺等等設備在上車,周云晴不算高的身影在人群里穿來穿去的。
“哥,我有時候都覺得,你到底是不是大牢里出來的。”吳三手忽然冒出來一句。
梁一飛被他說的一愣,搞什么,難道看出老子是穿越者了?
不要這樣吧小吳,真看出來,那真得委屈你去后面嵐韻湖湖底休息了……
“大牢里什么樣子哥你知道啊,那幫男人,他媽的,抓到個海綿枕頭都能草出來個洞,大齙牙你記得不?”
說起‘大齙牙’,梁一飛好懸一口豆腐腦噴出來。
太記得了,同寢室的獄友,本名張栓壯,長了一口焦黃的齙牙。
老實本分的農民一個,因為老婆被村支書欺負跳井死,氣憤不過,一刀把村支書下面那東西給煽了,后來調查時候村民普遍反應那個村支書有問題,一查之下,果然各種違法,所以張栓住判得倒也不算重,六年。
這人吧,什么都好,就是精力過于旺盛,成名一戰就是那年冬天監獄改善生活條件,犯人用上了海綿枕頭,那天寢室有個哥們下工回來太累,直接靠在張栓柱下鋪枕頭上,忽然就覺得氣味不太對,翻過來一看,好嘛,枕頭上有個洞,里面都是干掉的蛋白質。
除了這個,栓住的其他戰績也不少,比如在廚房幫工的時候,搞過魚和豬肉,給關了半個月禁閉……
吳三手提到這個人,梁一飛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監獄里出來的男人,看到女人就跟狗看到屎似的,而自己呢,出來這么久,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可還沒正兒八經的碰過哪個女人,送上門的都不吃。
“我告訴你,只有工作,才能讓我快樂!”梁一飛一本正經的說。
吳三手也一本正經的說:“哥你要注意身體!”
“得了空,咱們一塊回去,看看那幫人。算起來,大齙牙和老屁股都快出獄了吧。”梁一飛說。
“可不是嘛,哥,我早就想去了,說真話,出來這么久,跟外頭這些人打交道越多,反而越覺得,監獄里比較純粹。就是怕你說我老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所以一直沒去。”吳三手說。
“說不三不四,嘿嘿,嵐韻湖這幫來玩的老板,那才叫不三不四。”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
一接通,趙大軍急吼吼的聲音就傳過來:“小梁啊,你們安排的是幾點鐘啊,不是講九點嗎?”
“是啊。”梁一飛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