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團長,說好了啊,不是讓給團里,是讓給我!”劉莉莉插嘴說。
“是是是,讓給你,讓給你!”王革成說。
“那,那她要是不同意怎么辦?現在她都不在團里干了,你又管不到她,未必聽你的啊。”劉莉莉說。
王革成自信說:“你懂什么,只要她還在圈子里混,想吃唱歌這口飯,我就能管得到她!不識相,我讓她在南江省寸步難行,你信不信!”
聽王革成這么有自信,劉莉莉笑顏如花,一語雙關的說:“信,我當然信,團長您的本事,我還不清楚嘛。”
“你這個小妖精!”王革成本來一肚子氣,被劉莉莉搞得怒火下降,欲火上升,揉著她的大腿,笑說:“小劉啊,那你怎么感謝我啊?”
“領導放心,看我的實際行動嘍。”措辭雖然一本正經,可劉莉莉的神態卻是風騷入骨,如果不是正在開車,王革成幾乎要把持不住。
94年街面上的汽車還很稀少,晚上的道路更是暢通無阻,一路上開車到了北一環浪琴海歌舞廳,王革成停好車,帶著劉莉莉熟門熟路的走進歌舞廳,在大廳點了兩瓶汽水坐了下來。
浪琴海歌舞廳在濱海市是老牌的歌舞廳了,開業的時間,甚至還在現在的嵐韻湖、以前的大宇宙之前,規模和檔次雖然遠遠不如嵐韻湖,不過卻也不算低,恰恰因為如此,有一批有錢老百姓和中小老板的穩定客源。
嵐韻湖施行了會員制之后,依舊對普通客人敞開大門,不過,很多辦不起會員卡的客人,多少會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低人一等,于是,像浪琴海歌舞廳這樣中高檔的娛樂場所,客流反而有所增長。
辦會員卡,只有有特殊目的的嵐韻湖能做,像浪琴海這樣的舞廳,根本不敢做出這樣把客人朝外推的舉動,不過嵐韻湖的幾個新招數,倒是學的有模有樣。
買了一批卡拉OK機,抄襲了‘送花打賞分成’的方式。
和嵐韻湖動輒大花籃、花籃堆滿舞臺的盛況不同,浪琴海的舞臺上,連續兩個歌手,雖然賣力的演唱,也贏得了下面的一陣喝彩,可是臺上的禮物卻寥寥無幾,淅淅瀝瀝的幾束玫瑰,已經讓歌手受寵若驚,下臺之前深深的鞠躬,下來臺之后,還要陪客人喝大酒。
環境不一樣,客人層次不一樣,在嵐韻湖,要是有客人因為送了花籃,就非要灌歌手酒,歌手不愿意的話,嵐韻湖是會把花籃客客氣氣的退回去的。
這么做,比直接打臉還疼,在場不能說都是素質高的人,但的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傳出去被嵐韻湖退了花,那什么意思?就是說,人家都不愿意賺你的錢!嵐韻湖舞廳才開始推行送花打賞制度的時候,倒是有幾個不大不小的老板耍橫,可兩次一鬧,后面秩序好的不得了,甭管在社會上干什么營生,手多黑多不要臉的,來嵐韻湖,都規規矩矩,擺出一副文明人的樣子。
這也是嵐韻湖的歌手各方面素質普遍比較高,甚至有一部分專業歌唱家的原因之一:不光待遇好,而且人身安全有保障,有尊嚴。
至于在場外,老板們怎么追自己喜歡妞,那嵐韻湖管不到。
言歸正傳,第三個歌手上臺,一身紫色的晚禮服,正是祁玟茹。
一首歌唱完,收到了兩束玫瑰,四五朵鮮花,一只手就能拿的過來,總價值也就七十多塊錢的樣子,算起來也很不少了,可是和當初在嵐韻湖她一上場往往舞臺都被花海淹沒有天淵之別。
唱完之后,祁玟茹也沒去后臺卸妝,而是直接下臺,去最前面一桌,向剛才送了兩束玫瑰的客人敬酒。
王革成招招手把服務員叫過來,指了指前面的祁玟茹,在服務生耳邊說了幾句,然后遞給對方五塊錢,服務員立刻朝那一臺走過去,在祁玟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么。
沒一會,祁玟茹一身酒氣的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