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忽然用盡全身力氣朝后猛地一跳。
疤哥還真沒騙他,他后面就是一排臺階,還挺高,成一個坡。
這里本來是要修辦公大樓的嘛,這里是一個入口。
這一下好了,連人帶椅子,骨碌碌滾下臺階。
幾乎與此同時,側面十幾米開外的一道墻后面猛地閃過一道人影,韓雷手里拎著一根從地上撿的廢棄鋼筋如同神兵天降。
“草!抓住他!”
疤哥倒也不傻,第一反應就是要挾持梁一飛。
斷鼻梁骨距離梁一飛最近,一愣之下,立刻沖下臺階。
之間韓雷手一揚,手中的鋼筋帶著一股勁風,‘嗡’的一聲悶響,后發先至,噗嗤一聲,插進了斷鼻梁骨的后背,這家伙正朝樓梯下面狂奔,忽然間像是被一輛汽車重重撞上,整個人朝前撲倒。
之前說了,這一片,是水泥樓梯,而且是毛坯,沒鋪瓷磚。
斷鼻梁后背插著一截鋼筋,前臉磕在臺階上,慣性之下,臉就貼著一層層的粗糙不平卻十分堅硬的水泥臺階一路磕了下去。
到了血霉了,本來也就斷了一截鼻梁骨,等他滑到底的時候,整張臉都血肉模糊。
卻沒死,痛苦的掙扎著,前臉扎實的撞在水泥地面上,滿臉是血,想要用手去抓插在后背的鋼筋,卻只是徒勞。
眨眼的功夫,韓雷鋼筋出手,人卻已經不在原地,像一頭捕食的獵豹,微微躬身,彈射向疤哥。
“草!”另外一個小弟倒也是膽大,殺過人之后血氣上涌,紅著眼扒出一把匕首迎了上去。
只一個照面,也沒見韓雷用什么特別的武術動作,奔跑中一個簡單的斜跨步,躲開了對方沖著他胸口扎來的匕首,跨出去的右腿在對方身后一別,與此同時,右肘橫起,借著奔跑的慣性,手肘狠狠的打在對方臉上。
噗嗤一下,血花四濺,那人朝后一到,正好又被韓雷已經伸出去的腿從后絆倒,后腦先著地,噗通一下磕在水泥地面上,前臉后腦全開了花。
韓雷這個動作幾乎毫不停留,行云流水一樣沖到了疤哥面前。
疤哥滿臉盡是猙獰之色,臉上的刀疤像一條蜈蚣似的扭動著,手上更是青筋暴起,刷得一下,變戲法似的居然從后背抽出一把已經磨得發亮幾乎沒有了花紋的手槍,一咬牙,對著韓雷就扣動扳機。
近在咫尺之下,韓雷想都不想,下意識一扭頭。
子彈的速度比人體要快,但是近距離之下,人扭動的速度,并不慢于手指扣動扳機的速度,理論上,如果開槍有一絲的猶豫,是有可能躲開的。
不過槍卻沒響,韓雷貓腰閃頭的同時,一手托起了疤哥的手腕。
這才聽到‘啪’一聲脆響,一顆子彈斜斜的飛向天空。
韓雷一只手死死的攥住疤哥持槍的手腕子,朝下一帶,另外一只手變掌為錘,自下而上,打在疤哥的肘關節處,一個反關節打擊。
緊跟著又是啪一聲脆響,慘叫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疤哥的右手從手肘開始,呈現出一種非人類關節能完成了反向彎曲。
手槍落地,韓雷一記手刀,干脆利落的斬暈了韓雷,然后撿起手槍,回頭又拿起之前那人落下的匕首,噔噔噔走下樓梯,蹭蹭兩下隔開梁一飛的繩索。
“老板,你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