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沒問題。”梁一飛點點頭。
“就這么說定了啊,到時候你可得出席啊。”
梁副處長走了之后,一群朋友又陸陸續續的來探望,說起來整件事,都心有余悸。
梁一飛的朋友,全是有錢老板,梁副處長有句話沒說錯,有今天,弄不好就有明天,今天是梁一飛,明天說不準就是張松裘娜溫玉春他們,牽扯到錢這個東西,誰能擔保沒人動歪心思?
以前老板們身邊配備保鏢,更多的目的,還是為了顯擺,排場,或者欺負欺負人,要說安全問題,充其量也就是同層次老板之間相互別苗頭的時候,說到底,和自己的生命安全關系不大。
和一些偏遠地區、沿海城市相比,濱海市的治安其實算是很好的。
可梁一飛這個事一出,給老板們都敲響了一個警鐘,要是沒有韓雷這么個‘兵王’存在,梁一飛這條小命就已經交代了。
辛辛苦苦創下那么大的家業,天天累得狗一樣,真死在攪拌機里,這一切所為何來呢?
一群人當中,只有何云飛底氣硬,他就是純混社會的出身,走得就是黑路子,他干別人,當然也要防止別人報復他,從之前到現在,不管去哪,身邊都會跟著至少三個人,尤其是搞了煤礦生意之后,警惕性更高,一出門,前車開道后車跟隨,排場比市領導視察還要大,想動他,不出動一支小型部隊恐怕難度很大。
何云飛這次幫了不小的忙:1200萬現金,吳三手一夜之間湊不齊,何云飛一個人就解決了五百萬。
這并不是借錢,如果梁一飛真的被撕票了,這錢又被綁匪拿走,那他很可能就直接損失了五百萬。
這份交情,梁一飛還是記在心里的,一群朋友們走了之后,梁一飛單獨給何云飛打了個電話。
“云飛哥,有個事我跟你透下風,接下來,全省弄不好會進行一次嚴打,你煤礦那邊得留點心。”
電話那頭,何云飛嗯了一聲,沉聲說:“好,我心里有數了。”然后哈哈一笑,說:“你放心,在清苑縣這地方,沒人敢把我怎么樣!再說了,全國性大規模嚴打我也不是沒經歷過,有經驗。對了,你安心歇著,等有空來玩,我讓鄭老球給你弄幾個熊膽壓壓驚。”
聽他語氣里,有些滿不在乎,梁一飛皺了皺眉,卻也沒多說什么。
“哥,好點沒?”吳三手走進房間,手里拿著一捧捧花,放在床頭。
“你還拿花來干嘛?”梁一飛也是覺得好笑,每次住院,病房里就跟開了花店似的,來探病的無一例外,除了各種補身的,都要帶一大束花。
有點奇怪的吳三手一眼,他是自己人,來就來,天天都來,還帶一束花干嘛?
“不是我送的,那個鐘小倩托我帶給你的,祝你早日康復。”吳三手放下花,坐病床邊上,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削起來,問:“哥,你要不要見見她?”
梁一飛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