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讓我去給一個臭保安認錯,還要磕頭?不可能!爸,你老糊涂了啊,我去磕頭,你的臉還要不要,這些人不是在給我難堪,是在落你的面子!”
看守所里,一身傷勢的林河已經經過了基礎的包扎,躺在當初梁一飛坐著那張木板單人床上,吃力的支撐起半邊身子,毫不猶豫的一口否決了莫一山剛才的話,說:“我就不信了,我們不服軟,他真敢動我?!”
“任鵬,你先出去,我跟他講幾句話。”莫一山皺了皺眉頭,回頭沖一直守在看守所的任鵬說。
事到如今任鵬可算是松了一口氣,既然梁一飛何云飛莫一山三人開始談,那不管是什么結果,他都不存在有責任,而且對這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于是點點頭,默不作聲的離開,走到前面辦公室去抽煙。
“那個姓梁的就是在詐我們,以為我看不出來?!”林河說。
莫一山瞇著眼睛,說:“哦?你怎么知道他是在詐我們?我和他談,你可不在場啊。”
“這不是你教我的嘛,這些年,我們遇到的這些人,特別是企業家,哪個真的敢豁出去?他們好日子過慣了,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賺錢,有錢賺的事,他們能當狗,讓他們虧錢貼本的事,別說是捅了他手下保安,就算捅了他親兄弟他也要三思三思再三思!”
林河哼了一聲,一臉不屑的說:“這些暴發戶,又貪財膽子又小,這些年你不就看準了這一點嘛。我就不信,他敢豁出來!”
“你小子倒是明白。”莫一山呵呵一笑,說:“但是這一次,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去磕頭認錯!”
林河眼睛一瞪:“為什么?”
莫一山不笑了,沉下臉來,道:“現在是什么關口,你不知道啊?這次要是成了,我們兩一輩子富貴,要是不成,哼哼……我告訴你,這種時候你別給我惹事,平平穩穩的渡過,將來這些錢還不是你的?面子值幾個錢,韓信還受過胯下之辱,你這算什么!”
林河猶豫了一會,最后朝床上一躺,不耐煩的說;“行吧行吧,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莫一山冷哼一聲,說:“你先忍著,這個面子,我早晚給你要回來。”
“什么意思?”
莫一山露出一抹老奸巨猾的表情,陰測測得說:“錢嘛,不嫌多,想請不如偶遇,既然梁一飛攪和了進來,那就讓他攪和的更深一點,他不是有錢嘛,做點善事也是應該的嘛。”
說著,眉頭皺了皺,不太理解的問林河:“你怎么缺錢缺到這個地步,要去偷保健品?”
“我缺不缺錢你還不知道啊?你天天跟著老板們花天酒地的,一毛錢不要花,我不行啊,我口袋里沒錢怎么混?”林河沒好氣說。
“行了,這次完了之后,我讓你掛個職,定時給你開銷。”莫一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