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手這樣,你最近就不要和任鵬、何云飛他們有任何接觸了,我們這邊有什么活動,你也不要主動叫他們。”梁一飛說。
吳三手微微一愣,意外說:“外面會不會說咱們太……太勢利了?”
“誰讓你主動去外面傳啊,就是咱們別主動沾上了,不用表現的太親近了。當然,也不需要背后落井下石,靜觀事態發展吧。”梁一飛想了想,還是跟吳三手解釋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這個想法別人未必理解,一起蹲大牢出來的吳三手很明白,甭管什么時候,自己先活好了,才談得上幫別人,何況從頭到尾,何云飛那邊也沒有主動要求幫忙。
“何老大賺得太多,下手太黑,前段時間又太狂,眼紅他的人多了去了,哥你這么講有道理,咱們好好的,可別給他拽水里去了,淹死不至于,弄一褲子泥沒必要。”吳三手道。
“嗯,就是這個意思。”梁一飛點點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說:“對了,這么久我都忘了問你,那個小倩,就那個上次跟你報信的殘疾女孩,我后來讓你去人家家里瞧瞧有什么能幫忙的,你去看沒?”
不說這個人,吳三手幾乎都忘了,但是一提起來,印象十分深刻。
不說她那天等于側面救了梁一飛一命,就光說她這個殘疾,吳三手想起來就可惜,那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沒胳膊,真是造化弄人,天妒紅顏。
“去看過了,人家還真不需要我們幫什么,哥你猜她家里是干嘛的?”說到工作以外的事,吳三手拉了個靠椅坐在梁一飛對面,扯開了閑篇。
“你少賣關子,直接說。”梁一飛說。
“她父母都是高級知識份子,都是咱們省美院的老師,父親是教音樂的去世的早,母親是教美術的,教授呢,家里只有她一個,經濟條件還不錯,我也問了,她晚上出來彈吉他什么的,倒不是完全為了錢,一來是散散心,二來,大概也是想活動活動,多練練腳,三來,也是多少賺點,賺多賺少,總之覺得自己不是個廢人,有點用處。對了,她家就住在緯三路美院職工大院。”
吳三手說著,擠眉弄眼的說:“哥,要不你親自上門感謝一下人家姑娘?這么久了,你也不露面,不合適吧,人家說不定想著你呢。”
梁一飛罕見的臉一沉,說:“你少來這種猥瑣的表情啊,一個殘疾人,還是救了我命的,你背后開這種玩笑,合適嘛!”
自從道明誠出國,吳三手正兒八經給梁一飛當助理之后,梁一飛就很少板起臉訓他了,即是給他面子,主要還是他自己爭氣,平時什么都辦得妥妥當當,這次被梁一飛訓了一下,吳三手也不敢再開玩笑了。
“哥,我沒不尊重人家的意思。其實吧……哎呀,說不好,真可惜了,就這個姑娘,我打過幾次交道,講良心話,人豁達開朗,又經歷過事,挺好的一個人,比以前你那些都靠譜,又跟你有這個緣分,要不是殘疾,說不定真是挺好的,真挺好……”
“什么跟什么,什么就挺好!”梁一飛一翻白眼,說:“我爸現在不管我了,又輪到你操心我談戀愛的事了?你先別說我,你年紀比我還大,自己問題先解決掉好吧。”
“不是這么說的哥。”吳三手倒是又開始認真了,講:“哥啊,你現在企業做大了,手下那么多人,打個比方,就跟古代皇帝一樣,古代皇帝最大的任務,就是生太子,將來好把龍座朝下傳,我說句不吉利的,你萬一有個啥啥啥,你讓我們這些人怎么辦?我不是咒你死啊,我是講萬一有點啥意外,老顧、老孫、周萬新、何新福,還有張老板,你一句話,這些人都聽,可你萬一有點啥,誰能服誰?還不立刻就亂套了,所以我覺得吧,你不說生兒子,至少先立個正宮娘娘。萬一你有點什么不方便的,大伙還有個主心骨。”
梁一飛都聽呆了,嘴巴微微張開,盯著吳三手上下打量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