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華強一廠二廠也是一樣,生產還在進行,不過梁一飛去過幾次,都覺得無論誰產線還是辦公室,都透著一股子慵懶。
本來想說兩句,后來想想算了。
正常,人嘛畢竟不是機器,你制度定得再好,企業文化再優良,人員素質再高,也脫不了人的本性,不要講這些普通員工,就連自己,也不是一樣,忙了一年,到了年關,真的想放松放松,找點樂子,緊繃的弦松一松。
得給人盼頭,才能更好的壓榨人。
干脆,把兩邊廠長和嵐韻湖現在的副總經理孫宏偉找了過來,讓他們回去安排一下,以后到年關,統計一下,家里外地的,距離遠的,可以提前放假,提前那幾天不扣錢。
等將來,職工宿舍建好了,年關之前幾天,也可以排班,適當的放一放假,中國人還是很重視新年的,年前一大堆事要忙,采購年貨,打掃衛生,走親訪友什么的,梁一飛還清晰的記得,以前在小香江那邊住的時候,一道年關,家家戶戶都會炸糯米圓子。
企業,可以是狼文化,也可以是溫情的人性文化,沒什么好壞高低之分,各有各的缺點和優勢,關鍵是能不能執行到位,執行不到位,全扯淡。
只要不耽誤正事就行。
目前看來,雖然慵懶了些,可正事沒耽誤,新時代那頭,已經在金陵建立起了分校,華強二廠不但完成了一廠的補充任務,生產中華鱉精,同時生命核能也開始投放市場。
廣告和名人是有遞減效應的,同樣的套路,中華鱉精大火,生命核能比中華鱉精還是要差一些,可銷路也不錯,等于一條大水喉,一條小水喉。
最后的統計也出來了,1994年全年,中華鱉精的銷售總額,華強廠的一手,加上匯德利的二手,達到了1.9個億,如果最后一個月算上,破兩個億是沒問題的。
意料之中的事,拋開起步時間短這個因素不算的話,這個數字在國內眾多的保健品行業中,也就排行在一線尾巴,二線頭的樣子,并不是特別值得驕傲。
當然,這是按照梁一飛的先知觀點來看,對于旁觀者,起步一年多,銷售額破兩億,這種事已經可以和三株、飛龍這樣的企業一起,并列傳奇,寫入商業教科書。
想著,總結總結這一年的收獲所得,坐在那一本正經的總結了一會,覺得索然無趣。
有啥好總結的,這才哪到哪?
無非是利用改革開放初期,國內民眾的信息不通暢,民智未開,走了個捷徑,賺了黑心錢而已,于國于人都沒什么益處,放在歷史的長河中,如果始終這么干下去,恐怕連個好名聲都留不下,不值得一本正經的自我標榜。
賺錢歸賺錢,還是要有點是非觀的,黑心錢賺了就賺了,不要賺了黑心錢,還總覺得自己特了不起,特光輝。
打電話給謝逸飛,追問了一下泰國那位佛系企業家的情況,居然還在閉關中,和釋迦摩尼什么的進行深入的思想交流。
倒是另外一個不速之客,忽然出現在濱海市。
“他不是講過完年來嘛,怎么趕這個時間段跑過來了?”梁一飛奇怪的問吳三手。
鹿仁康忽然空降到濱海,吳三手才把他接到,由兩個小妹陪著,在樓下打高爾夫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