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多少錢,沒討價還價,都是朋友說那個不好看,裘娜在中間遞了個話,85萬。
這個價錢不算低,比梁一飛想象的要高出快一倍,不過他相信裘娜不可能在中間弄這種錢,毫無意義,早晚露陷,那只能說明,這兩年自己沒有關注房地產,國家也沒有完全放開房地產市場,但是房地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起步了。
當然,這里配套設施成熟,又是市區,還是精裝修,價格比較高也理所當然。
“既然定下來了,咱們走吧,我說你們兩晚上還有事沒?要是沒事一起去跳舞啊。”裘娜抱著胳膊說:“這大過年的,在家都冷冷清清,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去你嵐韻湖玩吧。”
裘娜也是單身,父母去世的很早,純粹是一個人打拼出來的,她這樣的,最不喜歡逢年過節,丁靜靜應對寂寞的辦法是守,裘娜的辦法是出去玩到累個半死,喝個半醉,回家倒頭就睡,什么都不想。
梁一飛骨子里就沒有家的概念,也懶得在家里看電視看天花板,何況家里就這么點大,他在家,梁義誠和劉萍在家干點啥事都不方便,男人嘛,要相互理解,四十多歲的男同志,已經到了身體機能還算好的最后一截路,趁著好用就多用用,別老來那啥空流淚。
給家里打個電話,說晚上不回來了,然后等著丁靜靜化好妝換了一套大毛的衣服,驅車前往嵐韻湖。
……
……
同樣是快要過年,家家戶戶張燈結彩貼對聯,一副喜洋洋的氣氛,可是在濱海市東郊一個禮堂外,曾經救過梁一飛的那個有著詭異名字的獨臂女孩寧小倩,此時卻是滿臉的焦急和不安。
“媽,你回去吧,我求你了!”
寧小倩透過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年婦人,看向她身后的禮堂,禮堂面積很大,以前是一個小學的禮堂,現在被人租了下來,此時顯得有些擁擠。
偌大的禮堂里的座椅全部拆卸掉了,有上百個人席地而坐,雙手用一種很詭異姿勢,像是天線一樣,伸過頭頂在左右兩側分開。
男女老少都有,大冷的天,也不穿毛衣什么的,人人一身淡薄的秋衣。
在這些人最前面的臺上,坐著一個留著三綹長須的中年人,同樣是一身淡薄的秋衣。
禮堂的墻壁上,則是掛著大大小小的錦旗和獎狀,如果寧小倩視力足夠好的話,可以看到,很多獎狀里還加蓋的鋼印,什么‘中華氣功協會認證大師’、‘企業家協會副會長’、‘強身委員會首席委員’、‘全名氣功促進發明特等金獎’之類很荒誕的頭銜,聚集在一起。
這些人唯一不同的是腰上系著的腰帶顏色,每個人腰帶上,都系著一條腰帶,顏色有灰白黑紅金各不同。
這里灰色腰帶最多,然后依次次之,到了紅色腰帶,就已經屈指可數,都坐在第一排,唯一一條系著金色腰帶的就是臺上那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