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何云飛被抓的消息也就一天時間就傳得滿城皆知,沸沸揚揚,不要說頂級的老板,就連梁義誠、劉萍這樣新入局的小企業家,都聽到了風聲。
梁一飛和何云飛關系不錯,梁義誠是知道的,打了幾個電話來問情況,讓梁一飛最近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而梁一飛和何云飛關系不錯并不是一個秘密,再加上梁一飛是現場親眼目睹的人之一,這兩天,他的電話幾乎要被打爆了,全是來問情況的。
嵐韻湖是個能反應濱海市商圈波動的晴雨表,何云飛被抓,而且放出了‘涉嫌殺人’的話,看似和其他人都無關,但是從嵐韻湖這頭,就能看出來,整個濱海市的商圈震動程度:
嵐韻湖的客人忽然增加了,尤其是歌舞廳。
嵐韻湖自從推出會員制之后,雖然依舊接待非會員客人,但是由于會員、非會員的身份待遇差別,一般的小老板漸漸的來的很少,這地方用來炫富、消費的功能逐漸減輕,同層次圈子交流的功能日益凸顯。
會員畢竟是有數的,卡賣得不錯,可人再多,它也不會像一般歌舞廳那樣夜夜爆滿,從去年下半年開始,很多時候看上去冷冷清清的。
就這一兩天,人忽然又多了起來。
何云飛被抓,各路人馬都出來打探消息,而嵐韻湖顯然就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梁一飛去歌舞廳和餐飲部,每每遇到熟人,開口第一句基本都是和何云飛事件相關的。
“這個姓齊的太不是東西!老何把他當朋友,他把老何當墊腳石!他媽的,他就不怕名聲臭掉,以后沒人敢跟他做生意?”張松正好回來了,聽到這事,很是惱火的罵起了齊建軍。
溫玉春在邊上皺眉,沒吱聲。
這事已經很明白了,會場上能藏那么多警察,齊建軍是主人,不可能不知道。
不僅僅知道,請帖就是他發給何云飛的,這里面有什么貓膩,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一清二楚。
連何云飛當時自己都講了,齊建軍這個人,好鉆營。
抱領導大腿,出賣自己朋友,齊建軍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是最后一個,五千年歷史,這種人比蝗蟲還多。
至于名聲臭不臭這種事,還得兩看,名聲臭了,領導大腿抱緊了,照樣有錢可賺;再說了,社會上不是所有人都是講究人,只要有好處可圖,人家未必不愿意和他合作。
溫玉春心里一陣罵娘,臉色鐵青,他和齊建軍之間還有不少沒結算的業務,齊建軍可以不要這張臉,可他溫玉春不能不要。
“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裘娜把煙頭朝煙灰缸里一掐,說:“先把人弄出來再說!”
一陣沉默。
說起來也怪,在場的人在濱海市都算是人脈廣泛,盤根錯節的,救人未必行,但是打聽消息還是辦得到得,哪知道何云飛被抓之后,他們四處打聽,居然一點兒風聲都沒有,甚至連何云飛到底犯了什么事,關在哪個看守所都沒人知道。
這情況就很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