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軍沉吟了片刻,點頭說:“這問題不大,快審快判,就意味著不牽連,只要她們沒參與進去都沒事。這兩天時間,何云飛在里面也把情況搞清楚了,背了大部分的責任,他家屬因該是牽連不到的。”
“等機會合適了,我想見他一面,或者,他家人見他一面。”梁一飛說。
趙大軍點點頭,說:“早晚是要見的。”說完,看了看時間,起身告辭。
……
自從那天晚上和趙大軍碰頭之后,梁一飛就再沒刻意的打聽何云飛的案子,只是在后面和丁靜靜透了一點兒風聲,情況不樂觀。
丁靜靜沉默了很久,沒說什么。
之后梁一飛把心思放在了自己的工廠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受害妄想癥,齊建軍辦了一個建筑工程公司之后,梁一飛忽然對于本地的工程公司,都抱著一種莫名其妙的不信任,正好謝逸飛這時候回國了,通過他的介紹,引進了一家首都的工程公司,開始進行飲料廠施工。
饒是如此,梁一飛還特意從省里請了質監專家,全程跟測。
“這說明什么?這就是小企業面臨的問題!”謝逸飛聽說了何云飛的遭遇,說:“說到底還是他不夠大,等他大到一定程度,只要不造反,就沒人敢把他怎么樣,動了他,經濟就要出大問題!”
“大到你家這個程度,造反也沒問題吧?”梁一飛笑問。
“造反為了什么呢?”謝逸飛大大咧咧的說;“還不是為了權和錢,這東西,謝家不缺。只見過傳世的大家,沒看見永遠在臺上的領導人吧,連國王現在都名存實亡沒有實權,搞政治有什么好的?賺了錢,想享受都要偷偷摸摸,沒意思。”
梁一飛笑而不語,謝逸飛接著說:“你不會要為這件事出頭吧?我提醒你一句,這種地方上的小紛爭,又臭又爛,還沒什么油水,你一旦下場了,不僅自降身價,還容易陷進去。”
梁一飛暫時也沒想要出頭,那天趙大軍的話講得很清楚,現在證據確鑿,又有上層的力量推動,不是他出面就能管用的。
何況,何云飛還沒判,連人都沒見到,情況十分不明朗,更談不上出面干點什么。
事實上,這段時間,梁一飛覺得自己越低調越好,距離這個風暴,距離越遠越好,那位大領導正在氣頭上,誰跳出來,只要露出一絲兒保何云飛的意思,都可能會觸他的霉頭。
能收留何云飛的兩個老婆和兒子,梁一飛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事后不管誰說,都要講一句梁老板仁義。
至于到底仁義不仁義的,天知道,梁一飛自己也知道。
“你后面接下來到底準備做點什么?”梁一飛問:“我飲料廠在建,最近沒什么特別忙的工作,紅牛你幫了我不小的忙,這段時間,我給你當參謀,出出點子。”
“這就對了嘛!我正有此意!”
謝逸飛起身,走到了辦公室墻邊,掛著的巨大中國地圖旁邊,伸出手,在西南方向點了點,說:“陪我去一趟蜀中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