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會有國企改革,把一部分不具備競爭力的企業,交給市場去解決,寧可在這個過程中,國家損失一些資產,讓利給資本,也不能任由這些包袱拖垮經濟。
所以也才會有梁一飛和謝逸飛這樣,從中獲利的企業家。
四家廠里,雅安制藥算是各方面條件最好的一家,雖然年毛利潤只有兩萬,但是一千萬的營業額,說明它還保留了基本的市場銷售渠道、一定的生產能力、員工也一直在生產中沒有懈怠下來。
售價也是最高的,地皮、廠房、設備等等加在一起,要一千萬。
剩下來三家廠,一家是注定不能要的,另外平昌廠不要錢,白屏頭那家是六百萬,總計算下來,一千六百萬。
除了收購之外,這些廠子重新生產的投入,和盈利前員工的工資,也要留一部分預留資金,謝逸飛攏共算了一下,把不良資產剝離,優質的重組之后,想要重新開動起來,大概要有差不多兩千萬出點頭。
“兩千萬……”謝逸飛斟酌著這個數字。
“多了還是少了?”梁一飛問。
“不多,也不少。”謝逸飛說:“之前想著這四家,兩千萬差不多了,所以沒有刻意的朝泰國那邊做申請……”
頓了頓,有點無奈的笑道:“你也知道,我的權限就這么大,錢太多了,朝泰國打申請,也許能批下來,但是,也許,連現有可以調動的資金都會受到影響。”
這個話說得就比較深入了,等于把謝家最核心的矛盾,在梁一飛面前暴露了冰山一角。
這個茬,梁一飛不想接,點點頭,問:“你還有其他想法?”
“我們去雅安的時候,不是來了一大批外地的企業嘛,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有一些還是不錯的。”謝逸飛說:“像大陸大規模企業改革這樣的機會,百年難遇,我想,是不是可以多收一些。”
想法是對了,連梁一飛都產生過這樣的想法,現在收企業簡直就是白菜價,不說那些熟練工人、甚至幾十年經驗的熟練技工和技術員,也不說那些進口機器、廠子之前積累下的口碑和市場,光是廠子的地皮,過上幾年,就要遠遠超過收購價格。
昨天在雅安遇到的場面,連梁一飛都動了一些心思,想要收一些企業。
對于他而言,最大的問題,倒不是錢,而是這些企業拿到手之后,和他業務不符合,顯然沒法進行生產,總不可能就讓當地政府和工人干等幾年,然后再賣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