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你說的對,何云飛是對我有虧欠,不過也不全對,你不要忘了,我和他是合法夫妻,他死了,他的遺產就有我的份,我出頭管這個煤礦,自己管自己的買賣,也談不上什么值不值的吧?”丁靜靜說。
劉大河臉上的笑容很明顯的收斂了一下。
之前講這些話,語氣再客氣,其實表達的意思都很明確:不關你的事!
別看劉大河一口一個嫂子叫喚著,但從他剛才講那些話,認為煤礦不關丁靜靜的事,就能看得出來,這幾年來,丁靜靜很少露面,何云飛到哪去都帶著李玫,和李玫又有了孩子,很多手下已經漸漸的快要遺忘他們還有個正牌的‘嫂子’了,以至于丁靜靜忽然出現接管煤礦,都認為是‘多管閑事’。
丁靜靜這話意思爭鋒相對:無論和何云飛夫妻關系怎么樣,但是從法律上來講,她出面管煤礦,天經地義。
一個是‘不管你的事你何必跑這來惹麻煩呢?’,一個是‘我自己的企業我當然要管’。
“嫂子啊,這么講吧,你一個女人家,拋頭露面的做煤礦,不合適。再說了,就算我認你,我的兄弟們絕對不樂意被一個女人管著。你這么多年沒管事,大伙跟著你混,也沒信心。至于李玫,那更不要講了,沒人服氣她!”
話說到這個份上,劉大哥語氣雖然還客氣,可話語已經挑明了。
“那你看怎么解決呢?”丁靜靜反問之后,頓了一兩秒,立刻就說:“除了看場還是你負責,另外,你拿兩成分紅。”
劉大河搖搖頭,一點兒考慮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否定,說:“兄弟們要吃飯,嫂子呢我們也要敬著,這樣吧,嫂子你和李玫去說說,以后這些礦轉包給我,我來負責,你們就不要管事了,舒舒服服在家享受生活,多好?”
丁靜靜嘴角浮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笑容,說:“在家享受生活?怎么享受,從哪來的享受?”
“那當然是我負責。以后不管煤礦賺錢還是賠本,我一年給李玫和何鵬十萬塊錢,給嫂子你十萬塊錢,這錢足夠你們過得舒舒服服的。”劉大河說。
丁靜靜身后的任鵬聽到這話,忍不住就要開口。
一年二十萬?隨便一個最小的礦,只要正常經營了,一個月的利潤都不止20萬。
“大河啊……”丁靜靜揮揮手制止住了即將發作的任鵬,從抽屜里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煙,任鵬立刻湊上來幫她點著,丁靜靜吸了一口,吐出一蓬淡淡的青煙,抱著胳膊瞇起眼睛打量著劉大河,說:“你這是非要把人逼到絕路上。”
“嫂子,這可不是絕路。”劉大河皮笑肉不笑的說;“一個三口之家,一年萬把塊錢也就能過日子了,我一家給你們十萬,你們能過很好的日子了,女人嘛,就該老老實實在家里,孩子就該安安心心上學,出來混江湖,不是女孩孩子該干的事。”
說著,冷哼一聲,語氣終于沒有之前那些客氣,很直接的威脅說:“什么叫絕路?男人死絕,娘們被抓去賣,小孩上學路上被車撞死,那他媽才叫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