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河的眉頭皺了皺,沉著臉說:“梁老板,這是我們礦上的事,似乎于你無關吧?你生意做得再大,難道別人家的買賣也管得著?”
梁一飛看了眼丁靜靜,說:“你是何云飛老婆,他要是不在了,他的財產,你和何鵬還有他父母,應該是各有一部分的吧?”
丁靜靜猶豫了一下,沒說話,也沒點頭什么的,而是拿出火機,走到梁一飛身邊幫他點上了煙,然后在他身邊大概半米的位置坐下了。
梁一飛吐出一股煙霧,笑道:“我忽然對煤礦生意有點興趣,你讓幾個點的股份給我行不行?”
丁靜靜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點點頭。
“那就簡單了。”梁一飛翹起二郎腿,對劉大河說:“現在這些煤礦,總關我的事了吧,我是不是有權力可以管了?”
劉大河根本沒想到梁一飛會來這手。
梁一飛不愿意沾煤礦買賣,在圈子里是出名的,作為何云飛之前的心腹,劉大河知道不少內情,何云飛之前不止一次的有過想法拉梁一飛入股,都被梁一飛婉拒了。
所以這次何云飛倒臺,梁一飛沒出手幫忙,也在情理之中。
即便退一萬步,梁一飛看到煤礦生意賺錢,改變了主意,想要從中插一手,可是,以他現在的財力和規模,怎么也不可能就要‘幾個點’的股份,這毫無意義。
他這種表態,已經擺明了,就是為何云飛的孤兒寡母出頭。
劉大河陰沉著臉,說:“梁總,我之前可沒得罪過你吧?”
“得罪我?”梁一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劉大河,很認真的反問說:“你不過就是一條看門的狗,看門的狗,有資格去得罪主人的客人嗎?哦,不對,說狗都高看了你,至少狗不會咬主人。”
辦公室里猛地安靜了一下,一直沉默的丁靜靜抬起頭,十分意外的看著梁一飛。
在她的印象中,梁一飛是個十分有禮貌的人,即便是有矛盾,也不會進行人身攻擊,也許會把對方置于死地,但不會去罵人。
這當然不是梁一飛的素質忽然變低了,他這句話講出來,就徹底站在了自己這邊,亮明車馬要和劉大河對著干。
而在她對梁一飛更深的印象當中,梁一飛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不會讓他自己置于不必要的危機之中。
此時,一切和何云飛相關的事件,摻合進來,顯然都是有危險性的。
站在門口的劉大河的臉色也刷得一下漲紅了。
劉大河,并不是普通的混混,即便何云飛聲勢最旺的時候,他也有著一群自己的核心手下,何云飛對他也是三分大哥,卻有七分的兄弟,在濱海市所謂的道上,由于這兩年何云飛漸漸淡出,他的聲勢隱隱還要超過何云飛。
簡單來說,劉大河可以算是濱海市最老資格最大的混混頭,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任何一個打交道的老板,都要敬他三分。
即便是以前的梁一飛,見到他,也同樣是點頭打招呼。
產生矛盾的時候不是沒有,甚至為了利益拍桌子動刀子都不算什么,但是像剛才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成狗,卻是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