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唯獨不能減刑,無論他在監獄里表現再好,監獄朝上報的減刑名單里,注定了就不會有他。
……
從監獄回來后,沒去嵐韻湖,而是直接回了家里別墅。
說起來這個別墅也是比較搞笑,就去年過年,梁一飛臭脾氣犯了,吵著鬧著非要立刻買,然后輾轉從丁靜靜手里買來的二手,買來之后,這一年來,反而沒什么機會住。
他自己不用說,95年一年在外面跑來跑去,回濱海事情也是一大堆,大部分時間都在嵐韻湖混著,一年到頭,除了幾個大節,基本不在家。
梁義誠和劉萍兩個吧,也是醉心于工作,住家的次數當然比梁一飛要多很多,不過大多也都是晚上回來,一早就走,有時候一出差,可能好幾天甚至半個月都不著家。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一家人,都有點工作狂,正應了那句話,休息?不存在的!只有工作才能讓我快樂。
說起萍姨,梁一飛有點看不懂了,這兩個上人天天混在一塊,實際上已經住在一起很久了,卻到現在沒打證,也不曉得他兩怎么想的。
梁一飛有很勢利現實的一面,想問題習慣于從利益出發,不打證,梁義誠天天在萍姨飯店純屬幫忙,這飯店到底算是誰的?萍姨天天跟梁義誠吃住在一起,萬一哪天梁義誠不要她,她連個名分都沒有。
難道真的是有情飲水飽?還是說,物質條件大幅度滿足的情況下,人就有資格去談完全超越世俗的戀愛?
搞不懂,戀愛這種事,梁一飛兩輩子就從來沒有修成正果過。
開了門,客廳里有個三十多歲大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聽到聲音,回頭一看是梁一飛,大姐立刻站起來了,恭恭敬敬的叫了聲‘少爺回來了!’
家里不經常住人,人氣不足不說,還容易臟,所以從皖南農村請了個農村大姐過來,也就是俗稱的小保姆。
這幾年城里經濟越來越好,農村進步的卻相對緩慢,農民能吃飽飯了,可是想要賺錢,還是得進城打工,一些沒什么特殊技能的農村家庭婦女就到大城市來,給有錢人家干家務,興起了一股小保姆進城潮。
“馮姐,不是說了嘛,不要這么叫我。你都從哪學的?”梁一飛脫了鞋,馮姐立刻跑過來從鞋柜里拿出拖鞋給他換上,說:“電視里有錢人家都這么叫。”
“那是電視,以后別這么叫了。”梁一飛說:“我爸他們今天回來不?”
“不回,老爺……哦,梁總和劉總前天去那個什么農場考察了,說要進一大批冬菜,昨天不是下雪嘛,路不好走,打你電話沒打通,直接跟我講的。”馮姐說。
“哦,那行,馮姐你燒點菜吧,今天我在家。”梁一飛說。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