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覺得是個合適的數字。”她說。
“女士,500萬美金在現今的中國,是一筆巨款,我可以用他來做很多有意義的事。如果賭徒在賭桌上可能獲得的利益,無法超過正常努力工作所得很多,那賭局對于賭徒還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嗎?”
這次輪到梁一飛搖頭了,說:“20%吧。”
“那你不是在賭博,而是準備打劫賭場!”麥肯錫的態度強硬起來,說:“5%并不算少。”
梁一飛沉吟了片刻,說:“世界上有很多人,又多條路,有些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走,都敢于去走,都有資格去走。這時候,一個志同道合,并且有足夠能力的同行者,就非常重要,除了一切互助與利益的現實因素,還有避免孤單這種精神領域的原因,而人類,永遠必須去直面自己的精神領域,受其困擾、受其激勵、受其感染、受其影響。”
這句話說出來,場面忽然安靜了下來,剛才還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頓時降溫。
麥肯錫一愣,什么意思這是,好端端的不是在講投資和股權的問題嘛,說這番話什么意思啊?和股權有什么關系嗎?
難道他的意思,是他和丈夫在互聯網的道路上志同道合,所以就有理由多要一些股份?
這個理由似乎完全站不住腳。
但是不得不說,麥肯錫并不反感這句忽然冒出來的話,相反,研究社會學和人類學出身的她,卻覺得這句話很有意思。
麥肯錫身后,自從梁一飛和她開始聊正事之后,就完全沒法跟得上趟,顧不上給梁一飛甩白眼的女翻譯,這一次卻用訝異的眼神看著梁一飛。
學文科的小女生嘛,總是會醉心于風花雪月、被忽悠于人生哲理,尤其是她這樣有著很高學歷、不錯的出身,自以為是社會精英,卻并沒有經歷過太多真正磨練的中產階級文藝小妞,就吃這一套。
哲學、藝術、人生,這三樣東西,精通任何一項,就具備了當一個臭流氓的基礎。
所以,當本應該很務實的企業家,開始聊人生、搞藝術、談哲學的時候,就預示著,這人準備耍流氓、忽悠人了。
偏偏面前的兩位,本質上都是女人。
“梁先生,您的意思是……”麥肯錫不太確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