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件事變一件?”這次輪到梁一飛裝糊涂了,說:“怎么變?”
“華強廠的保健品,三株口服液的牌子,你要賣,我打包買了,用農夫果園系列和礦泉水跟你換。這我看行。”鐘淼淼說。
梁一飛先是愣了愣,然后假裝十分不悅的樣子,說:“鐘老板你這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便宜也沒這么占的。”
“是你準備賣中華鱉精的吧?既然要賣,為什么不能并在一起賣呢?怎么叫做我占便宜?”鐘淼淼道。
“賣是賣,但不是送。”梁一飛道:“三株口服液這個牌子,不是我創的,講句實在話,對于我,也算是天上掉餡餅,所以便宜些,我不吃虧,可是中華鱉精不一樣,這里面有我的心血和投入,這都成本。況且,三株目前風雨飄搖,三株口服液聲譽受損還攤上了官司,價格低點,倒也合情合理,畢竟你買過去也是有風險的,可是中華鱉精和生命核能不一樣,這兩個運營情況良好,還在持續不斷的生錢,我是要賣,但絕對不是打折出售,沒這個必要。”
“怎么是打折出售呢?你也看到了,農夫果園和礦泉水雖然問世不久,但是很受市場歡迎,你隨便住的一家酒店,就有這兩項產品,足夠說明問題了。你可以自己算一筆賬,一家這樣的酒店,有多少個房間,一天用多少礦泉水,一個城市、一個省,一個國家,僅僅是酒店行業,這里的需求就有多大?用礦泉水和果汁換,絕對不是賤賣。”鐘淼淼振振有詞的說。
“鐘老板,你這個話就偷換概念了。就單純的從酒店來說,全國的酒店現在難道都買的是你的礦泉水?這話你自己也不信吧。”梁一飛點了支煙,然后揮手打斷了鐘淼淼準備的開口,很直接的說:“我知道你要說未來前景,是,如果不是因為看上了未來前景,我也不可能放著好端端的保健品不做了,改行做飲料,可是未來終究沒有任何人能保證,談價格,只能在現在的基礎上來講。你這兩塊,如今的銷售額是多少?規模是多大?三株這個牌子和中華鱉精生命核能又是怎么樣的,這恐怕不用我專門收集數字統計報表,你我大致都是清楚的吧,您覺得,對等嘛?”
當然不對等,如果已經完全對等,甚至都不用對等,只需要在一個量級上,鐘淼淼就不會主動交換,主要要求交換,自然是他看見了里面巨大的利益差距。
尤其是中華鱉精這一塊,和目前養生堂的主業實在太過于契合,一旦能拿下來,絕對起到一加一大于2的化學反應。
為了這點,甚至可以把養生堂的長期目標都暫時朝后推一推。
畢竟,不是誰都有梁一飛這樣的先知,知道接下來很快時間內,保健品行業就會遭受來自政策的重大調控。也不是誰都像吳兵新一樣,身處其中,對政策動向極為關心,又恰好有一位能夠接觸到政策風向的背景人物,能夠提前點撥他一二。
但是從梁一飛這個話里面,鐘淼淼很敏銳的捕捉到一些很重要的信息。
他的確愿意出售中華鱉精,同時,也不排斥把中華鱉精賣給曾經的競爭對手養生堂。
現在雙方無法談妥的,無非就是價格問題。
那就談。
……
經過兩位一把手整整一天半時間的‘激烈’談判,保健品出讓的大原則基本已經定下來,接下來就等著梁一飛和吳兵新方面前腳簽署合同,后腳華強廠和養生堂就有專門的法律人士來商談具體交換細節,簽訂另外一份合同。
大原則主要有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