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里,可以通過奮斗改變命運;但也可以說,一旦個人被裹挾到時代的潮流,或者根本不用所謂時代這么大的命題,僅僅是一樁事故之中,那么對自己的命運又是根本無能為力的。
看看這些或是精明,或是可憐老實的人,梁一飛忽然不太愿意多話開口了,許久保持著沉默,任由在場的其他幾方去爭吵。
還是吵到了晚上,七點多結束,回到賓館,在餐廳和袁欣然一起吃了頓飯。
被吵的很是頭疼,和袁欣然聊了聊,袁欣然哼了一聲,說‘你吵什么吵。聽我的,后面再開會你不要去了,跟我逛街也好,在賓館睡覺也罷,總之一句話別露面,就他們講你身體不舒服,也就之前提出的那些條件了,等他們最終通知。’
梁一飛先是一愣,緊跟著就豎起了大拇指。
真是當局者迷,最近好多重要事情都趕在了一起,自己還真是有點犯糊涂了。
袁大小姐的腦子還是很清楚的滴,這份天賦,可不是跟著梁一飛做生意學來的,而是因為她從小生長的環境,讓她習慣了從更高的角度去看問題,從全局去看問題。
看得很準。
在袁欣然的提議上,梁一飛稍稍做了一個修改:他不去參加會議了,讓鄧志廣代表自己去旁聽。
旁聽的意思有三層:第一層,鄧老板是梁老板信任的人,是將來接手負責這攤子業務的人;第二層,梁老板還是很關心事件進展的,只不過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能出席;第三層,鄧老板是沒有任何決定權的,連建議權都沒有,只負責傳達消息。
梁一飛自己卻沒有真閑下來,直接買了機票,奔赴萬里之外。
當孫達威接到梁一飛來接機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而當拉里佩奇得知遠在中國的‘梁先生’主動找上了門,他也愣在宿舍門口張大了嘴巴。
然后沖著走廊發出了一聲怪叫。
‘謝爾蓋,快來,有重要的客人!’
梁一飛忽然有些恍惚,好像來到了青樓,一個金發碧眼的小哥扯著嗓子喊‘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出來的自然不是姑娘,而是另外一個頭發有些亂亂的年輕人,一看就是技術狂人的那種類型,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拉里佩奇,又瞅了瞅梁一飛。
“拉里,我的房間已經住不下客人了……”說完這句話,才看到站在梁一飛身后的孫達威,于是和之前拉里佩奇的表情一樣,嘴巴微微張開,愣住在原地。
過了兩三秒,他才不太確定的問:“拉里,我們是不是快要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