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是善忘的,或者說,群體,是一個被歷史的發展裹挾著滾滾向前的存在,遺忘過去,是這個存在的無奈和必然選擇。
問題是,有的人,似乎并不想讓唐隆集團就這樣被遺忘掉。
就在討論進行的如火如荼的階段,唐隆系下屬上市公司新農科集團的子公司,農科教育副總裁,宋忠實,忽然站出來,列數了新農科教育的一系列‘罪狀’。
其中最主要的幾條,和潘覺列舉的都能一一印證,而且更加的詳細。
比如新農科教育成立至今,進行的所有融資和貸款,除了留下極少數,不到5%用于新農科教育的開支之外,剩下的,全部上繳新農科,沒有真正的把一分錢用在教育上。
而這5%,也大多花在公關、交際等等方面。
而農科教育本身,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一份實實在在,怎么去落實未來3個5計劃的方案,其內部所有的方案,包括在職教職人員的任務,都在一個方向,通過新農科教育這個概念,弄到更多的錢,甚至被要求拉親友來集資,從中返還‘手續費’;
各地新農科教育拿到的地,包括總部這里,有一些看起來已經開始施工,但是根據宋忠實爆料,新農科明明有錢,但這些工程的款項,全部拖欠。
那么有一個疑問,這些錢上繳了新農科集團本部,那么是不是因為本部準備集中資金辦大事呢?也許只是時間和時機沒有到,并不代表用教育來‘圈錢’。
宋忠實在新農科教育的地位很高,能接觸到一些高層的隱秘,根據他提供的信息,新農科的錢,又大部分轉移到了母公司,唐隆集團。
……
宋忠實這個人的名氣本身就不小:之前,為了進行宣傳,扶植起一個可以和新時代競爭的教育企業,曾經一度把宋忠實和白松兩個人的經歷當作買點,大肆宣揚,而宋忠實這么一‘叛變’,本身就帶有強烈的戲劇性。
根據宋忠實本人表示,他這次主動揭發,是因為實在干不下去了:作為新農科教育公司的副總裁,之前自己有過經商經歷,所以他看得很清楚,照這么走下去,不僅僅是企業會出現大麻煩,他個人很可能也要被動的走上犯罪的道路。
而且作為一個‘有社會責任感’的民辦教育從業者,他最不希望看到,國內才起步不久的民辦教育行業被這樣徹底搞臭,為了自身安全考慮,為了前途和行業考慮,他猶豫再三,還是決定站出來。
這話有人相信,有人不信,有足夠層次的人,即便沒有證據,也自然會聯想到此時正在國外考察的梁一飛。
一個沒有石錘的傳言在圈子里傳開,梁一飛出國,恐怕沒有這么簡單,這一次,也絕不是之前所有人認為的‘認軟服輸’。
人家弄他的新時代,他的反擊有些近乎瘋狂,要直接搞垮整個唐隆。
對于梁一飛這個才進入頂級商圈不久的‘小朋友’,整個頂級的圈子里,隱隱約約有了一種全新的認識。
企業做到這一步,能進入頂級,說句實在話,不到萬不得已,誰都不想去玩命,妥協才是他們更適應的方式。
至于能不能搞垮唐隆,目前還不得而知,畢竟唐隆的體積太大,根基也太深,涉及到的人和事簡直無法厘清,要搞垮唐隆,無異于一場地震,不知道要牽連多少,又有多少善后工作。
沒想到,接下來,又有零星若干人從新農科教育,甚至是唐隆集團離開,站出來指責之前的老東家。
和宋忠實一樣,這些人似乎都是有備而來,大部分的指責,居然都有實證。
在輿論上,給予唐隆最后一擊的,依舊是宋忠實。
在他的‘爆料節目’的最后一期,他甩出來一個超級猛的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