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宿翻了個白眼說到。
“所以你是說二哥最有可能是叛徒?”八當家猿宿撓了撓頭,直接了當的問到。
“我不是,我沒有,你可別瞎說!”
想到二當家奎狼那陰戾殘暴的性格,六當家嚇得趕緊推卸。
“你們兩在聊什么?”
忽然這時,奎狼那招牌性的陰冷聲音傳來。
這嚇得六當家身體一激靈。
“二哥呀,您來了,我們剛剛正討論留些獵物讓你親自動手呢,正好血祭您修煉的煞血功法。”
六當家畢宿當即變臉,討好的嬉笑到,并挪過身,露出地上幾個手腳被廢,面露恐懼的雜兵。
“嗚嗚……別……別殺我,我家里還有妻兒,求饒小的一命,以后再也不敢來了……”
幾個官兵聲音顫抖著求饒。
雖然他們知道活下來的可能性不大,但還總是抱著一點虛無縹緲的希望。
夏劍看著他們幾個以及周圍死狀慘不忍睹的尸體,表情毫無波瀾,語氣淡淡道:“就只有這幾個嗎?”
“咳,聽這幾個家伙說這山頭還分散著他們的四五十號同伴呢,等會我們去將他們一網打盡,全都血祭了二哥您那碧血彎刀!”
六當家討好的說罷,悄然朝一旁人高馬大的八弟眨了眨眼。
于是猿宿心領神會的突然一把抓起其中一個小兵,惡狠狠吼道:“說!你那些弟兄都具體在什么位置!”
緊接著不等對方回答,直接握緊砂鍋般大的拳頭,狠狠砸向小兵的胸口!
嘎吱!
頓時就聽胸腔內肋骨盡斷的清脆聲響!
這倒霉小兵受此重擊,當即就從口中噴出大量濃稠血液,還正好噴灑在夏劍的腳下。
夏劍皺了皺眉,冷聲道:“你下如此重手,還要怎么從他口中問出實情?”
“就是就是,看還把二哥的褲鞋給弄臟了。”
旁邊的六當家趕緊過來,從腰間掏出一把毛巾,作勢要給夏劍擦拭。
性格冷傲的奎狼自然不屑別人觸碰他,下意識后退一步,在腳邊雜兵噴灑的濃稠血液上留下一個血腳印。
記憶力超常的六當家立即掃了一眼,與刻在腦海中的那些痕跡腳印進行了對比。
發現不但大了兩碼,鞋底輪廓也大不相同。
也就說二當家不是內奸?
當然,也有可能他中途換了雙鞋才出來。
不過老六和老八怎么也不敢讓二當家脫下鞋子看看。
索性先走一步看一步,讓黑虎老大逐一把每個人都支出來對比下,再作其他決定。
想到暫時不用與二哥為敵,六當家便松了口氣,正要站起來。
噗呲!
突然間!
一把赤紅利刃貫穿了他的脖頸,尖銳一端從喉結處破出,還掛著一條殘破氣管。
他瞪大目眥盡裂的雙眼,顫抖著緩緩抬起頭。
只見“二哥”正握持飲血彎刀,刺穿了自己的脖子。
隱澀的月光由上至下照射,看不清他陰森的臉龐。
“咯……為……為什么……”
老六不可置信的用最后一絲力氣,喉嚨里卡氣的艱難問出。
“對唔住,我系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