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天卡魯感覺腰桿兒特別硬氣,他抬手將膠皮棍兒扒拉到一邊:“我們車上坐的是巫師大人!”
那警察是個胖大的白人,鼻子里面嗤了一聲,在土著部落眼里,巫師的地位至高無上,但是在他眼里,鳥毛都不是。
也不能這么說,他曾經見過一位巫師,好像頭上確實插著不少鳥毛。
警察也懶得跟卡魯廢話,掄起膠皮棍兒,向著卡魯的頭上猛抽下去。
不料憑空伸過來一只手,將棍子攥住,隨后是劉青山的聲音傳過來:
“警察先生,隨便動手打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警察往回抽了幾下,愣是沒拽動,便舍棄了膠皮棍兒,伸手去摸槍。
“你最好不要亂動。”
這次是李鐵的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警察就覺得腰間被什么東西頂住,根據他的職業經驗,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
一瞬間,這位警察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連忙舉起雙手:“冷靜,先生們,請保持冷靜。”
“這是我們的證件。”劉青山將護照和紅十字會開具的證明,遞給警察。
看完之后,警察終于松了一口氣:“原來你們是醫療救援人員,噢,上帝保佑你們。”
他以前也接觸過類似的人員,都是慈善機構派來的,沒有危險。
“我們不信仰上帝。”劉青山收回證件,然后示意李鐵也退回來。
李鐵這才繞到警察身前,將手里的一截木棍扔到牛車上,原來是趕車用的棍子。
警察雖然心里有點氣,不過警報解除,他還是很高興的:“先生們,你們要去哪里,我可以幫你們做什么?”
劉青山想了想,有警察幫忙好像也不錯:“我們需要找到約堡的相關組織,然后獲得更大的幫助。”
既然這次是公事,當然不能偷偷摸摸的。
再說了,醫療隊也不能總是自己往里添錢啊,這些國外資本勢力的錢,不花白不花。
沒有干活還餓肚子的道理啊。
這警察還算不錯,開著摩托車在前面帶路,后面領著慢慢悠悠的牛車,惹得路上的行人都看稀奇。
不得不說,約堡不愧是這個國家的商業中心,劉青山看到了不少國際上有名的銀行大樓。
城里還是以白人居多,那位曼總統還沒有當選呢,種族隔離制度依然影響著這個國家。
卡魯嘴里不停地嘮叨著:“一幫吸血鬼,外國佬都跑到我們這里來掠奪,嘿嘿,劉,我沒說你們,你們是朋友。”
雖然他只是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平民,但是卡魯也是能區分好賴人的。
和那些抱著掠奪的目的來此的白人相比,劉青山他們顯得更可愛。
警察先生聽著這話有點刺耳,不過還是忍了,沒有發作,要是換成平時,不抽死你丫的。
終于,警察領著劉青山他們,停在一個建筑物面前,上面掛著紅十字會的標志。
只是相比其它地方的熱鬧,這里顯得冷冷清清。
警察進去溝通一下,好半天,才領出來兩個懶洋洋的中年人,其中一個估計是剛睡醒,睡眼惺忪地腆著大肚子,嘴里還嘟囔著:
“開什么玩笑,艾滋病連最先進的米國都治不了,來自華夏的人憑什么這么自信,這不是給我們找麻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