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鱗片,也是松茸的主要特征,所以當地人都把松茸稱作“剝皮菌”。
他這一聲吆喝,也把附近的幾個人給吸引過來,連啞巴爺爺都過來了。
看到劉青山小心翼翼地在扒著松茸周圍的枯枝敗葉,露出來的傘柄也越來越長,都將近一扎長了。
成年人的一扎,二十厘米左右,這林子里的松茸,品質絕對一流。
“臥槽,這玩意還有野生的啊,要是老娘們進山采蘑菇,憋不住了想上廁所,蹲在這的話……”
身后傳來張桿子的怪叫,顯然不是啥好話。
“滾犢子,你小子整天就惦記著那點事!”
老板叔喝罵了一句,又湊過來瞧了一眼:“青山,這是臭菇,別看個頭大,味道一點都不好。”
你說松茸是臭菇?
劉青山眨眨眼睛,然后想起來,林子里面,確實有一種和松茸極為類似的菌類,名叫花松茸,有一種怪怪的臭味,無論是口感還是口味,跟松茸都沒得比。
估計是大伙嘗過花松茸,覺得味道不好,所以連真正的松茸,也都無人問津了。
倒是后來有些不講究的趕山人,拿花松茸冒充松茸,欺騙外行。
“老板叔,這個不是臭菇,蘑菇頭跟松籽外皮的顏色差不多。”
想了想,他又補充說:“你說的臭菇,蘑菇頭顏色更深,紋路也雜亂,所以這個叫松茸,那個叫花松茸,味道也不一樣,不信你們聞聞?”
他已經把松茸周圍的干松針都扒開,小心翼翼地伸手上去,準備把松茸取下來。
最好不要碰觸到松茸下面寄生的根基,等采完之后,再把松針啥的都埋回去,下次記住位置,還能繼續在這里找到松茸。
可是有人比他手快啊,只見一個黑糊糊的巴掌,猛得拍了上去,好好的一根大松茸,直接被拍得稀碎稀碎的。
看著這只張著大嘴,腦袋還一搖一晃的熊仔,劉青山也很是無語,只能伸手拍拍它的腦瓜子。
“你呀你呀,一巴掌把好幾十塊糖給拍沒嘍。”
旁邊的老板叔卻聽出弦外之音:“青山,這玩意這么值錢的嗎?”
劉青山點了點頭:“當然,得遇到合適的買家。”
就像是上一次去縣里帶的那些山貨,要是擺在港島或者島國那邊的柜臺上,立刻就會身價百倍。
但是在小縣城的收購站里,就是白菜價,最后都叫劉青山送給徐校長了。
對于松茸這種菌類,當然鮮品是最好的,價值也最高。
不過以劉青山他們夾皮溝現有的條件,只能選擇用鹽腌漬了,這樣的話,價格直接縮水一多半。
沒法子,現在的條件還是太落后。
劉青山給大伙講清楚松茸和花松茸的區別之后,人們又散開,呈扇面狀,緩緩向前。
再遇到松茸的時候,大伙也會按照劉青山講述的方法,小心翼翼地采摘下來,盡量不去破壞它們生活的環境。
除了蘑菇,遇到朽木,大伙還會細心地將上面的黑木耳也采摘下來。
天陰曬不了,到時候往家里炕頭上一鋪,也照樣能炕干。
“哇,好大的樹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