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劉士奎也樂呵呵地說著。
本來計劃是,最東面那間屋子,給爺爺和奶奶住的,不過老兩口在原來的房子住習慣了,說啥也不干。
反正也不遠,都挨著,也很方便。
遷入新居,最重要的就是燎鍋底,不僅僅要燒一把火,到時候還得擺上幾桌。
劉青山點了一把柴火,就呼呼地著起來。
老四老五也早就得了吩咐,拍著小手喊:“旺,旺,旺!”
結果把家里的大黃狗都給招來了,在后門那探頭探腦的,氣得小老四沖上去,在狗頭上點了下:“大黃,以后把新家這邊也都看好嘍!”
劉青山忙活了一上午,張羅了好幾桌飯菜,把村里各家掌柜的都請了過來。
還有啞巴爺爺,也受邀而來,另外還有王教授和他的學生們,古俊山和他的助手們,也坐了一大桌子。
劉青山屋里屋外的,敬了一圈酒,結果好像沒瞧見張桿子,于是就問大張羅他們這桌:“咦,桿子叔呢,他平常不是最喜歡湊熱鬧嘛?”
原來的張桿子之所以喜歡湊熱鬧,主要是能夠蹭吃蹭喝蹭煙抽。
大張羅嘿嘿兩聲:“桿子啊,伺候月子呢。”
劉青山忍不住驚訝地問道:“翠花嬸子這么快就生了?”
桌上的人哄堂大笑,張大帥還是挺仗義的:“青山你別聽他們埋汰桿子,是豬場那邊,有兩窩老母豬,今天一起下羔子,忙不過來。”
“這樣啊,那俺給桿子叔留點吃喝,一會兒你們誰給帶過去。”
劉青山趕緊叫人準備點酒菜,桿子叔能做到這個份兒上,本身就值得贊同。
正張羅著呢,就看到隊長嬸子慌慌張張跑進院:“都先別灌馬尿,不好啦,桿子被大野豬給頂傷了,腿肚子這么長一個大口子,嘩嘩淌血!”
這下大伙也都慌了神,全都撂下碗筷,急火火地往豬場那邊跑。
張大帥邊跑邊罵:“媽個巴子,遭瘟的野豬,敢到村里來嘚瑟,等俺回家回家拿刀,非宰了吃肉不可!”
劉青山和啞巴爺爺,沖在最前面,所以也最先來到豬場,老遠就瞧見豬圈前邊圍著幾個人,趕過去一看,張桿子正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一灘血。
還好,受傷的大腿,已經被人用布條子勒住,傷口已經不怎么流血。
不過被野豬獠牙豁開的小腿肚子,皮肉都翻卷著,瞧著實在觸目驚心。
“趕緊送衛生院,師父,您先給簡單處理下。”
劉青山一瞧這架勢,在村里顯然是處置不了的,這么長的傷口,必須進行縫合。
啞巴爺爺隨身帶著個小藥包,在張桿子腿上撒了點土黃色的藥面子,傷口很快就不再流血。
張桿子則疼得齜牙咧嘴,還一個勁罵:“他奶奶的,等老子好了,非得找一把獵槍,把該死的大野豬崩了不可,咝咝,真他娘的疼啊!”
“桿子叔,野豬咋還跑咱們豬場來了。”
劉青山一邊把張桿子從地上扶起來,嘴里一邊詢問。
一聽這個,張桿子更是火大:“那個遭了瘟的野豬,竟然跳進咱們的豬舍,想要強干母豬,這俺能忍?”
說著說著,他撲哧一下又樂了:“青山,你是不知道啊,那只瘟豬比母豬矮了一大截,根本就騎不上去,更夠不著,一個勁在那對著空氣使勁,笑死個人啦!”
笑著笑著,張桿子習慣性一拍大腿,又疼得直抽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