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三井木的表現肯定不正常,絕對不是一名商人應該有的表現。
即便是這家伙是個紈绔二代,可是家族派出的那些人,是絕對不會允許他胡鬧的。
那么問題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叫這家伙志在必得?
如果只是為了東北紅豆杉,或許有可能,但是價格一旦超標,沒有利潤空間,那也就沒有什么意義。
劉青山預判,按照這個競爭趨勢,就算每畝四十塊的天價,都有可能達到。
“哥,你吃呀。”
山杏夾了一大塊紅燒肉,放到劉青山碗里。
然后她感覺到錢玉珍的目光,又夾了一塊:“娘,你也吃。”
劉青山這才回神,朝山杏笑笑:“大伙都吃,吃飽了,才能和對手繼續斗!”
“對,青山你這話說得對!”
張桿子立刻用實際行動表示支持,又去盛了一碗大米飯,一邊往嘴里扒拉還一邊嘟囔:“這口感跟咱們的松江青稻相比,可差遠了。”
吃完飯之后,老支書就領著其他人返回夾皮溝,下次還指不定什么時候重新開始呢。
只剩下劉青山一個人,繼續留在招待所,既然猜不透三井木的用意,那不妨和對方多接觸一下,或許能受到什么啟發。
午休之后,劉青山被馮守信請到他那邊,喝了半杯茶,馮守信這才說道:
“青山,我當然支持你,支持你們夾皮溝,可是涉及到外商,非常敏感,誰也不好做的太明顯。”
劉青山當然不會責怪他,微笑著說道:“領導,您能來,創造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我們已經非常感謝了。”
“可惜幫不上什么忙。”
馮守信擺擺手:“青山,我看外商那邊也是志在必得,現在這個價格,已經高得有點嚇人,你們能承受得住嗎?”
把價格抬到每畝二十塊,確實大大出乎意料,在原本的預計中,能到每畝林地十塊錢,就已經是高價了。
劉青山眨眨眼:“沒法子,我們是肯定不會放棄的,大好河山,豈容外人染指?”
“你呀你呀!”
馮守信也用手點指,然后壓低聲音:“其實我們心中,又何嘗不是這么想的呢,只是在其位謀其政,身不由己。”
“想想幾十年前,島國人在咱們的國土上,那些累累的罪行,別的地方且不說,就說咱們東北這邊,那個搞細菌研究的特殊部隊,簡直駭人聽聞啦!”
馮守信說起這些往事,也不免有些激動,揮舞的手臂都有些顫抖。
可是說著說著,他卻發現劉青山的情況更不對勁:眼睛直勾勾的,額頭上更是汗出如漿,整個人仿佛都傻了一般。
“青山,青山!”
馮守信也嚇了一跳,連聲呼喚,可是劉青山依舊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忍不住伸手出,輕輕推了劉青山一把,就見劉青山打了個激靈,然后眼中顯出狂喜之色:“對,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因為太過激動,以至于嘴唇都哆嗦了好幾下。
“青山,你這是?”馮守信有些不放心地打量著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