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派留學指望不上,那就只能寄希望國外的大學發出邀請,然后自費留學。
至于學費啥的,劉青山還真不怎么在乎。
既然說到正事,麥考爾也就不再繼續扯蛋,詢問了一下劉銀鳳的情況,還用筆做了一下備忘錄。
對他來說,這點人脈還是有的,并不算什么難事。
劉青山也鄭重表示感謝:“謝謝你麥考爾,我的朋友,下次打賭的時候,我會考慮給你留一條內褲的。”
結果自然是引來一片譴責,在歡聲笑語中,一群醉鬼這才離開飯店。
這幫家伙還邀請劉青山他們去住處狂歡,結果被劉青山婉拒,他可沒那么多時間跟這幫家伙鬼混。
倒是老帽兒師叔,樂呵呵地坐上了一個洋妞的汽車。
“金剛師叔,你這三輪可沒人給你蹬回去!”
劉青山吆喝一聲,那輛小轎車早就屁股冒煙,很快消失在視野之中。
最后還是魯大叔騎著三輪,把劉青山拉回家,看看時間,都下午三點多,二姐和家人還都沒回來呢。
剛到家,劉青山就被興沖沖的白二爺給拉住:“你介紹的那小子真不錯,一雙手比銀鳳那樣的女娃子還巧呢。”
劉青山眨眨眼:“二爺,你這么快就有了新人忘舊人了?”
“少扯淡,春雨這孩子心靈手巧不說,又踏實肯干,能坐住凳子,干這行的,屁股削尖的可不成。”
白二爺就跟撿到寶似的,昨天還瞧不上張春雨,今天就夸成朵花了。
旁邊的張春雨,則一臉憨笑,清澈的目光,顯得更加堅定。
等白二爺晚上收工回家之后,劉青山跟張春雨聊聊。
原來白二爺給一副古畫噴上藥水,準備揭畫,正好內急,就去了趟公廁。
結果蹲的時間有點長,回來的時候,發現古畫已經被解開一角。
老爺子立刻氣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把張春雨一通訓。
“二爺,是您說的,過二十分鐘就可以動手揭,我掐著電子表呢,看到時間到了,才動手的。”
張春雨頭也不抬地回答著,手上依舊忙個不停。
白二爺湊上去瞧瞧,這才發現,就算換成自己動手,大概也就差不多能做到這樣,而面前的這個小子,才第一次接觸啊。
索性就在旁邊指點,由張春雨來操作,結果很是出乎意料,不僅把畫完整地揭下來,時間還省了將近一半兒。
畢竟白二爺年歲在這擺著呢,手眼都有點上不去。
這下子,白二爺當然覺得發現寶了,恨不得立馬收下這個徒弟。
劉青山聽完之后,也拍拍張春雨的肩膀:“好樣的,繼續努力。”
“嘿嘿,青山,其實這個俺以前在家就練過。”張春雨樂呵呵地答道。
練過?劉青山也有點疑惑,他當然知道張春雨家的情況,古畫什么的,肯定是沒有的,年畫倒是有那么幾張。
張春雨自豪地說道:“大哥以前有幾本小人書,受潮了都粘在一起,都是我幫著一頁一頁給揭開的。”
這樣也行?
劉青山還能說啥,有些人,天生就注定吃哪碗飯,只要能給他一絲陽光,前途就會十分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