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趙良信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那幾個毛子,看著他們,大搖大擺地從面前經過,眼睛里的那股輕蔑,根本不用語言來交流,也能看得懂。
“呸,敢到咱們這邊來猖狂。”刀疤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
趙良信瞪了這貨一眼:早干什么去了,人家現在都上車,才敢說這種話。
這一幕,也同樣落在劉青山眼中,一邊往回溜達,一邊問身旁的丁山:“那邊的一伙人,好像不是本地的。”
丁山點點頭:“反正在咱們這邊沒見過。”
“那就派人去摸摸底。”劉青山知道,龍騰專門有一支暗哨,全都是退伍的偵察兵組成,平時散在人群里,別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身份。
“盧方在那邊盯著呢。”丁山樂呵呵地說了一句,這種事情,幾乎每個月都會發生,他早就習慣了。
能夠隨時保持警惕,證明平時還是訓練有素的,劉青山滿意地點點頭,返回倉庫,陪完了梅德維奇,還得陪伊萬諾夫他們呢。
在倉庫基地的小餐廳里,侯大經理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正襟危坐,眼睛不時朝那位安娜姑娘瞄一眼。
西裝稍微有點肥大,不那么合身,但是侯三經過在這邊兩年的歷練,也不是吳下阿蒙,坐在那里,還是有點成功人士的派頭。
劉青山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先向客人致歉,然后坐下給大家斟酒,喝的是猴兒酒,兩位女士也可以喝。
“來,為了我們的友誼,干杯。”劉青山先提了一杯酒,結果兩位毛妹兒一點不含糊,都是一飲而盡,一瞧就是海量。
于是邊吃邊聊,問問伊萬諾夫的情況,得知他現在的生意越做越大,已經在遠東地區的幾個大城市,都設有商店,專門經銷這邊過去的商品。
去年光是下半年的收入,估計就有六七百萬盧布。
喀秋莎還興沖沖地說呢,他們下一步的目標,就是把商品運到莫斯科,在那里開店。
這個還真不是空想,這邊有著名的西伯利亞大鐵路,從海參崴一直通到莫斯科,號稱世界上最長的鐵路,全場將近一萬公里。
“那為了你們早日實現夢想干杯。”
劉青山又提了一杯酒,他也希望伊萬諾夫能開通這條線路,沒準以后龍騰也能用罐頭換飛機呢。
那幾位當然是來者不拒,倒是侯三喝酒不行,一張臉就跟猴屁股似的。
就在他們把酒言歡的時候,趙良信那伙過江龍也已經離開江邊,聚在一家酒店的包廂里,正在聽球子匯報:
“那家公司叫龍騰貿易公司,毛子那邊的大宗商品,幾乎全是他們把持。”
刀疤沉不住氣:“那一年能賺多少?”
球子眨巴兩下眼睛:“具體不知道,但是都說,肯定能有上千萬。”
“臥槽!”
包間里面一陣驚嘆,還真是一塊大肥肉,太他媽肥啦!
趙良信還算冷靜:“對方什么來頭,有什么背景?”
“聽說也不是本地人。”球子應道。
眾人大喜,開始摩拳擦掌,要是當地人,勢力盤根錯雜,比較難弄。
外地人就好辦多了,不行就動硬的,廢他們幾個,肯定老老實實。
趙良信卻不信,瞪著球子:“沒有背景,能干這么大生意,糊弄鬼呢?”
球子就打聽到這些,聽到消息的時候,他也被那個龐大的數額給驚呆了,所以別的也沒顧上問,就巴巴跑回來匯報。
這時候,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開始上菜。
其中一個年輕的女服務員笑瞇瞇地說道:“各位大哥是外地來的吧,龍騰貿易公司的情況,我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