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看到,現場有百名左右的原住民,他們的要求很簡單,只想要回自己的土地。”
“我們都知道,他們原本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可是政府為什么就不能滿足他們這種正當要求呢……”
這位叫琳達的記者,一通慷慨陳詞,對電視臺來說,站在原住民的角度上,那就屬于政治正確。
之所以用原住民而不用印第安人這個稱謂,也是有講究的,因為印第安人這種說法,本身就帶有一定的侮辱性。
介紹完現場情況,琳達就開始采訪那些原住民,這里面,也有會說英語的,都用手比劃著講起來。
從他們臉上的表情,觀眾隔著電視機屏幕都能感覺得到他們內心的憤怒。
就是講的歷史有點久遠,從好幾個世紀之前講起,估計到天黑也講不完。
這些原住民也挺有意思的,有人講,旁邊人也不閑著,取出來本民族那些非常古老的樂器,嗚嗚咽咽的,在旁邊吹奏,就跟伴奏似的。
他們手里的樂器,有笛和排簫,也有類似塤的奧卡里,還有叢林鼓等等,聲音遼遠蒼涼。
即便是在大城市的街道上,吹奏起來,也仿佛把人帶進了蒼茫的大森林。
再聯想一下這些原住民凄慘的經歷,樂聲聽起來就更顯得悲愴蒼涼,叫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有一種獨愴然而涕下之感。
現場之中,劉青山也覺得鼻子發酸,而他身旁的張大姐,已經低低地啜泣起來。
還有老崔,也眼圈泛紅,他們這些搞音樂的,都比較感性。
老崔使勁抽動一下鼻子:“我們真應該做點什么!”
“你能給他們土地嗎?”張大姐不滿地反駁著,帶著濃重的鼻音,估計是剛才揉的。
劉青山忽然開了腔:“我們確實給予不了他們糧食和土地,但是我們可以發出自己的聲音,向政府向全世界發出呼聲!”
“老板,不能去,咱們要是跟著摻和,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張大姐別看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在關鍵問題上,還是拎得清的。
“我說的是用音樂來發聲,走吧,一起登上屬于我們的舞臺!”
劉青山已經邁開無比堅定的腳步,一邊走,一邊給他們兩個,哼唱著一段古老的旋律。
旋律并不復雜,那兩個浸淫音樂已久,老崔更是創作型歌手,掌握起來并不難。
費了好大勁,他們才擠到最前面,不過面前還有一排全副武裝的警察,擋住去路。
別看警察不敢招惹原住民,對這些看熱鬧的,他們可一點不客氣,一名特警瞪大眼睛指著劉青山三人厲聲喝道:“停下你們的腳步!”
劉青山高舉雙手:“我們有辦法說服那些原住民。”
“你們也是印第安人?”特警瞧著他們的膚色,有些疑惑。
劉青山也就順勢點點頭:“沒錯,我們是已經融入到現代社會的原住民,不過我們有共同語言。”
特警可不敢拿主意,趕緊向警長匯報。
費雷德也半信半疑,不過瞧著張大姐那個爆炸頭以及老崔的長發,覺得挺有印第安人的風范。
于是簡單搜查一下,就把這三位原住民給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