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山連忙上前握手,看到舒作家也混在這群人里面,他就多少猜出點來頭,估計這幾位,都是文化圈子里的。
這樣也不錯,雖然他本來也沒打算真把夾皮溝文學獎,辦得轟轟烈烈,但是如果能夠得到更多人的認可,那不是更好嗎?
一邊握手,林子洲和舒作家一邊給劉青山介紹,果然,不是文聯就是作協的人,此舉也算是正式認可了夾皮溝文學獎。
“青山,這位是作協的周老師。”林子洲把一位中年人介紹給劉青山。
劉青山熱情地和對方握手,不過記憶中,他好像對這位周老師沒什么印象。
舒作家在旁邊補充道:“周老師這次也是代表他的父親周老而來,就是文聯主席周老。”
明白了,劉青山連忙說道:“感謝周老對我們這個小獎項的關愛。”
周老師文質彬彬的,倒是十分客氣:“家父身體不便,只能由我代表,向你們夾皮溝文學獎表示祝賀。”
劉青山知道,肯定是林子洲和舒作家從中斡旋,這份人情,他默默記在心里。
大家寒暄完畢,一起往劉青山家里走,剩下其他的村民,在和林子洲打個招呼之后,也就各自散了。
因為是招待文化人,所以劉青山也就沒去老房子,而是把大伙讓到西院的新房子那邊,這里的客廳足夠寬敞。
大家坐下之后,都瞧著身前的桌子有點發愣。
這桌子造型奇特,古樸之中透著一股自然的氣息,一時間,以這些文化人的見識,竟然也瞧不出來是什么木頭做的。
這個就是劉青山從山上弄回來的那個琥珀木的桌子,七分天然,三分雕琢,當然非同一般。
就連桌子周圍的幾把椅子,一瞧也是老物件。
幾個人再打量一下客廳里的陳設,又不由得暗暗吃驚。
三十多平米的小客廳,裝飾得十分古樸優雅:南邊的窗臺上,幾株君子蘭舒展著修長的葉子,其中一株,正開著鮮紅的花朵。
對著門的東面墻壁上,掛著巨幅山水畫,色彩濃淡相間,一進門,就能感覺到那種撲面而來的氣勢。
靠北的墻壁上,則是一排精致的博古架,上面陳列著十幾件玩意兒。
“青山,你這屋子不得了。”舒作家口中大贊。
而周老師則走到那副潑彩山水跟前:“這個倒有幾分大千先生的風骨,咦,這還真是大師的手筆,難得難得。”
他平時最喜歡書畫,因為父親的緣故,見識頗多,一瞧上面的題跋和印章,就確定是真跡無疑。
“果然是五百年來一大千!”舒作家也是贊不絕口。
舒作家的母親,曾經拜白石老人為師,所以他對書畫也非常喜愛。
眾人正在賞畫,就聽到脆生生的聲音響起來:“林姨夫,還有各位叔叔伯伯,請喝茶。”
大伙回頭一瞧,卻是兩個粉嘟嘟的小丫頭,一個托著茶壺,另一個正在往桌上放著茶盞。
后面還跟著個更小的,小手牽著一只雪白的小猴子。
小白猿不大老實,竄到椅子上,毛手毛腳的,要去幫山杏拿茶杯。
小六子連忙將它抱在懷里,戳著它的小腦瓜:“小白,別把師兄的杯子弄碎嘍。”
眾人不覺莞爾,也就重新在桌前坐下。
小老四倒茶,山杏把茶盞依次遞過去,嘴里還說著:“這是啞巴爺爺配制的藥茶,各位叔叔伯伯請品嘗。”
“哈哈,青山,你這幾個妹妹真懂事,咦,這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