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道不孤,古人常常慨嘆,知音少,弦斷有誰聽,今天的我們,何其幸哉!”
施老師張開雙臂,此刻的他,頗有些壯懷激烈。
不過就在這時候,他的身子忽然搖晃兩下,下意識地用手去扶鋼琴,卻撐了個空,身子向下栽倒。
這一瞬的變故有點快,周圍的人都猝不及防。
不過劉青山一直注意著呢,而且他出手飛快,在半空中扶住施老師。
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歡呼,密切地關注著。
施老師很快就恢復正常,他不好意思地擺擺手:“沒事沒事,剛才有點興奮過頭兒了。”
劉青山卻知道,這就是身體發出的警告,而這時候的人們,一般的小毛病,都覺得挺挺就過去了,多數也不會太在意。
實在不行,就吃兩片當時的萬能神藥“去痛片”。
去痛片這藥,常吃上癮。劉青山在初中上學的時候,一位老教師就常吃去痛片。
有一次上班犯癮了,恰好兜里沒揣去痛片,這老師哈欠連天沒精打采,課都上不了。
還是校長厲害,用粉筆修理了兩片白色的小圓片,跟去痛片外表差不多,給這位老師吃了,然后就精神抖擻地去教室上課啦,你說神奇不神奇吧?
劉青山扶著施老師坐下,先叫他平穩一陣,然后這才你說道:“施老師,我師父過幾天來京,正好幫您看看。”
他正發愁找不到什么機會呢,要是人家好好的,你非得說人家有病,那多不禮貌。
“不礙事的,我這身體棒的很。”施老師顯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劉青山也就不再多勸,反正等師父來了再說唄。
看到施老師沒事,大伙這才重新興奮起來,年輕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剛才的演奏。
而谷大神則要把錄像帶走一份,說是回去研究。
施老師也同樣要了一份,他說過兩天,就要有島國的音樂家來進行友好交流。
著名指揮家小澤征爾率團,或許可以把今天的曲子,作為一個課題來研究。
這位小澤先生,說起來和華夏頗有些淵源,因為就是在這片土地上出生的,是在國際上都頗有影響力的指揮家。
在七八年的時候,小澤先生來華夏交流,中央樂團準備了弦樂合奏的二泉映月,小澤擔任指揮。
完事之后,小澤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大對勁,第二天,去中央樂團的時候,正趕上二胡演奏家姜女士在練二胡,拉的也是這首二泉。
小澤一聽,頓時流淚,嘴里說:這是應該跪著聽的音樂啊。
然后他就真的跪下了。
后來還表示:要是先聽了二胡獨奏,我昨天就不敢上去指揮了,因為我沒有真正理解這首音樂。
音樂無國界,小澤先生此舉,還是很令人欽佩的。
而小澤先生也對他出生的這片土地很有感情,多次率隊來訪。
施老師說完這件事,就提議道:“青山,要不我和團長說一下,叫你也加入交流好了,你絕對有這個資格。”
這種事情,劉青山還是少摻和比較好,畢竟他不像眼前這兩位大師,都是真材實料。
于是笑著擺擺手:“我就不必了,我又不是專業的。”
“而且這段時間,港島那邊發來邀請,要請大樹下的歌手,去港島那邊開一場演唱會,我還得忙活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