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也來了幾十名記者,等到劉青山的法眼結束之后,就開始現場進行采訪。
呼啦一下,就把劉青山身旁圍得水泄不通。
劉青山面帶微笑:“各位媒體朋友,大家還是多采訪一下歌手們吧,他們才是最辛苦的。”
記者們卻絲毫不為所動,一位朝日新聞的記者率先開口:“劉先生,能說說您和三井財團的商業對賭嗎?”
“我們這次是音樂界的交流,不是商業交流。”
劉青山當然不想跑題,這種事情,是很容易造成對立情緒的,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
那名記者當然不依:“可是您除了是一名音樂家,還是一名商人。”
“據我所知,您的公司,最近低價收購了好幾家日資公司,請問劉先生,這種乘人之危的做法,是否不道德呢?”
劉青山感覺到了滿滿的惡意,什么歡迎,什么友好,都是表面。
于是他也不再客氣:“商業和藝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范疇,在我看來,商場如戰場,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此言一出,周圍那些記者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不少人都開始搖頭。
一名女記者厲聲說道:“劉先生,如今我們島國的經濟,正坐著火箭飛升,你竟然試圖打敗三井財團,請問誰給你的勇氣?”
發展到現在,島國這邊的經濟,真如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一般,這也令許多島國人都變得無比自大,甚至被沖昏頭腦。
他們都堅信:自己的國家,一定能夠成為世界第一經濟體。
所以在他們看來,劉青山和三井財團的對賭,簡直就是一個笑話,是自不量力的極端體現。
可惜他們還不明白一個最樸素的道理:一個國家,沒有強盛的綜合國力作為支撐,一切都是鏡花水月,終究會化作浮云散去。
劉青山并不準備和這些記者辯論什么,他只是微笑著搖搖頭:
“五年前,我做過一個預測,今天,我作為一名大學主修經濟的人,再大膽預測一下。”
那個女記者嘴巴還挺刁:“噢,劉先生,原來你是說經濟的,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學藝術的呢。”
這話立刻引起了周圍的一陣竊笑。
劉青山卻不甚在意地笑笑:“事實上,我的大學成績還不錯,在UCLA只讀了一學期,就被教授批準畢業。”
“劉先生,您確定是畢業,而不是輟學?”那女記者還上癮了。
劉青山的目光猛的射過去,如有實質一般,叫那名女記者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哆嗦。
只聽劉青山緩緩說道:“我當時給教授提供了一篇論文,就是預測那年可能發生大股災,然后它就真的發生,我也就順利畢業。”
周圍響起了一陣抽冷氣的聲音,那次股災,他們記憶猶新。
他們更清楚,在這種場合,沒有人會說謊的。
“劉先生,您能說說嗎,您的預測是什么?”另外一名記者看到剛才的女記者被嚇傻,連忙接著提問。
劉青山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打個比方,就像吹氣球,氣球膨脹得越大,被撐爆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我的預測是,島國的經濟,泡沫太大,最遲不過明年,就會崩塌,希望有識之士,早做準備。”
周圍的人,似乎腦子里都響起“嘭”的一聲巨響。
不,這絕對不可能!
有人冷聲道:“劉先生,您這算不算是一種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