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窺探到自己的精神力覆蓋范圍。
隨即。
一道道以王戰為核心不斷向外擴散的精神力波紋,開始隨著王戰的移動,像盞油燈似的不斷在另一個世界照亮這靜謐月色下的城,足足覆蓋了六百米方圓,驚擾了很多蚊蟲。
只不過卻被不少知情人有意無意地選擇了忽略。
…
秦廣祿所在的邊緣區小平房里。
除了一張小床,一些卷宗、死亡人數登記、預備退伍人員等等資料以外,可以說是一窮二白,清凈到好像一個小書房。
但是這位統領了一整座巨城,向來都是與士兵同吃同住,條件更比他們艱苦太多太多的頗有名望的將軍,現在的臉色卻好像一個失去了所有精氣神的老人,唉聲嘆氣。
“抱歉,我不知道在我的隊伍里面居然也會有人私通源組織,甚至還敢上門殺人。”
軍銜和他同階的明月,隨意找了一處地方坐了下來。
像是山巔處任由狂風呼嘯也仍舊穩坐不動的老松,沒有表達任何責怪的意思,只是正色道。
“源組織太過猖狂,仗著有人撐腰簡直是喪心病狂。你不過適逢其會受人牽連而已,不能怪你。”
秦廣祿沉默,搖了搖頭。
“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什么不能怪的。事情結束之后我會向軍部提交辭職信,守在這里太久,我已經不適應聯邦的變化了…”
明月抿嘴,看著這位戎馬半生的將軍眼看就要黯然退卻、解甲歸田,心中滋味并不好受,誠懇道。
“不管怎樣,你都是一位優秀的將軍,你的決定會得到所有人的尊重。”
“但今晚發生的事情,你必須給軍部一個交代。這不是你的污點,而是整個軍部的污點。如
秦廣祿抬起頭,臉上更加憔悴了。
他怎么可能找不到,生活在這座巨城里的所有士兵都是他的孩子,可是盡管真做錯了事兒,聯邦的未來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內耗之中白白損失…
…
“噓噓噓…噓噓噓…”
在東部陣地巨城中,A區一處戒備森嚴的小區樓里。
一個渾身慵懶的年輕人,穿著一身不太齊整的休閑服裝,像個街溜子一樣一走著外八,口里吹著口哨,優哉游哉。
“回來了?”
看門的老頭兵笑著問道。
“嗯,張叔,這么晚了你還值班啊?怎么讓那些年輕人來,現在都這么講究成全別人美事兒嗎?”
老張頭唾了一口,笑罵道。
“滾蛋。我說你小子知不知道這是軍營,就你這身不三不四的東西,要真被眼尖的上頭們看見,有你喝一壺的。”
“哈哈,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那張叔我先上去了,今天太累了,有點犯困。”
老張頭笑著打賞了一個滾字,年輕人又恢復了幾分此前的散漫模樣。
等他回到自己家,看著里面簡單而樸素的擺設之后,才收攏了自己原本的散漫表情,狠狠揉了揉自己的臉,照著鏡子對著自己輕聲罵道。
“干她娘的,什么狗屁源組織,干的盡不是人事兒。一個十七歲的小子也能下這么大的狠手,你們是想讓我折壽啊!”
可惜了,別的不說就單憑年輕人知道的,那家伙都是聯邦里數一數二的天才…
想到這里,年輕人滿臉懊惱,渾身氣力好像被抽干一樣,只能直挺挺地倒在了家里算得上是最舒服的沙發上,閉上眼睛喃喃道。
“干他娘的源組織,最好以后真的不要再聯系小爺,不然小爺一定反了你,我去你爹的…”
但等他躺下沒幾分鐘,差一絲才有昏昏欲睡的感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