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作為司機,危襟正坐地帶著王戰前往目的地。
強勢到好像州長成了個隨叫隨到的傭人,以至他們毫不介意。
但若是旁人知道了,就會知道這是一件何等諷刺的事情。
對于普通人來說,聯邦官員們的日常都是忙碌且沒有閑余的。
但對于強大的武者和有權有勢的人物們來說,即便位高尊崇,也照樣不得不帶著阿諛一般的神情,應對著這些來人。
而且還不是故事。
全州州長府邸。
州長辦事處內。
一個兩鬢早已斑白,年紀更是接近六旬的老人,輕輕掛下了電話,眉頭微皺。
他的身邊,還有一位年輕的男性秘書始終守候著,以此來保證這位州長大人的意志能夠隨時通行在全州城。
問題在于,這通電話秘書只能猜了,親眼見證著一州之長的沉重和思索。
半響。
錦伯濤回過神來,微微招手,招呼秘書道。
“待會我要出去,今天要是還有什么會議、應酬之類的,統統給我推掉吧,我有個客人!”
秘書臉上一愣。
“州長,那待會內務部想要召開的關于地下城動亂問題的會議,您老人家也不出席了嗎?”
錦伯濤臉上自嘲一笑。
“我出席又如何?地下城的內務部和全州城的內務部雖然同屬一個部門,但他們只接受聯邦和皇室的命令。更何況那個混球只顧著自己死活,哪里想要惹出這諸多事來,還不如來個不見不煩。
就這么定了,我還有事兒,他們要是問起,就跟他們說自己解決,解決不了就等聯邦解決。反正都是吃干糧的,多次少吃還不是一樣吃…”
秘書噤聲。
州長大人對這些部門之間不滿的吐槽,自己知道也就可以了,但卻不能參與進去。
他不夠資格。
“那州長,需要我陪同您一起出去嗎?”
他的資格,'就在于陪同在州長的身邊,用自己的眼睛去為自己積攢更多的資本。
殊不知。
州長看了看他,就直接搖了搖頭。
“你不夠資格,去把武管局局長給我叫來吧。嗯,叫他帶上自己的武器…”
秘書心底一驚。
州長這是要去見什么人啊,居然連武管局局長這等殘暴地武夫都要帶上?
要知道。
就算平常獸巢來襲,錦伯濤都不一定會把武管局局長留在自己的身邊,而是將他派上戰場。
一問就會說。
“他的能力放在我的身邊,保護我一個愛死不死的老頭子有屁用,還不如去多殺幾頭兇獸。”
所以,要說州長怕死,那是不可能的。
可既然要出去,州長又說是客人,只怕這其中多也不應該來者不善啊?
不過。
身為一個秘書,他雖然能夠在心底瞎琢磨,臉上還是不能分神的,只是目睹著錦伯濤離開。
“唉,我什么時候才能走到這個位置呢!”
要說舍得下面子去給人當秘書的年輕人沒點野望,那是不可能的。
但顯然,他還差的太遠。
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