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你何必管我什么身份,總之,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只要你能夠幫我把這件事情搞大,越搞越大,我就能夠承諾,到時候一定讓你妻兒享受你為他們留下的一切遺澤。”
這時候。
王戰再沒有說要保住陳老板一條性命,好似知道這件事情的難度一般。
其實,王戰很清楚。
自己的確可以隨意對陳老板打主意,但是并不代表著他現在擁有的能量就可以解救這個人。
可有了王戰這句話,陳老板卻笑了。
笑得有些灑然,釋懷,并且惆悵,好似放開了心思一股巨大的壓力。
“怪不得,你一進全州地下城,就好像認準了我一樣,問路找我,賣貨找我,抵押找我…王老弟啊王戰老弟,你這一份心思難道就沒有人說過可怕嗎?”
陳老板是知道的,他原先只以為。
王戰的喜怒有些不定,雖然毫無疑問是個心思縝密之人,但還很年輕。
這一點從王戰進入聯邦內務部之后的發展,就可以看出來了。
但陳老板萬萬沒有想到。
他雖然已經考察過了,并且自以為王戰的目的即便不是簡單的為了錢,想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
這才毫不介意地陷了進去,并且帶上了一個自己比較看好的后生,希望還能夠提攜一把。
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直接栽在了王戰的年齡手里。
他看上去太年輕了。
年輕到很多時候的不成熟和謀劃的算計,都顯得有些稚嫩、突兀,好似一眼就能看穿虛實。
獨獨不知道。
“這就是一只小狐貍啊!”
就是這只只要一露出本性,就能夠讓人看見他狐貍尾巴的小狐貍。
用一個網兜,連夜把陳老板和他的朋友田七兩條魚,從河里抖了起來。
然后才在河道旁邊架起了火爐,并且將田七鎖在了上面,而后才對陳老板說道。
“魚兒啊,想要讓他活著,想要讓你活著,那就給力一點吧!多給我帶點獵物。”
被算計到了這種地點。
要說陳老板心底有多么怨懟,那也是不可能的,可以那又如何?
王戰雖然手段不怎樣,但認真算起來,其實都不過是這些人或主動或被動的被他開出的條件吸引住,于是心甘情愿上的勾。
也就是說,除了咎由自取以外,他們怨不得任何一個人。
所以,陳老板唯有自嘲道。
“也好,反正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卻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當然,我也不感興趣,更加不想知道,總之,就這樣吧。
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但我只有一個條件,王老弟,只要你能夠答應,我大不了把以前一些兄弟也給拉出來,一起給你做牛做馬…”
王戰看著他,穩操勝券。
“你說。”
“禍不及家人。保住我的妻兒,照顧好我拉出來幫助你的那些兄弟們的妻兒。只要這件事做成了,在我死之前,這條賤命就是你的了。”
隨即。
王戰原本銳利的眼神,漸漸舒緩了下來,雖然還是始終盯著陳老板的眼睛,但顯然是在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