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憑空產生。”縉云流風解釋道，“將氣勢融入劍法中，其實是集中了力、氣、神。平常時候，身體的力量是無法全部發揮出來的，真氣流量也不能過大超出經脈承受極限，精神力量更是用不出來，這樣實力自然比全部用出來的時候相差得遠。當然了，我估計，境界低的時候精神力是非常弱的，它的主要作用不是直接提供力量。我分析，它的作用有二，一是提高身體的協調性，掌控招式的能力。二是增強戰斗時吸收靈氣、煉化靈氣的能力。單位時間內吸收煉化的靈氣越多，劍上的力量就越強。”
“你能做到嗎？”空相無歧好奇地問道。既然縉云流風提了出來，那就很有可能是真的。倒不是他對縉云流風的判斷迷信，而是覺得縉云流風的解釋有道理。所以，他想問問有沒有成功的例子。
“不能。我現在只能做到發揮出全部實力。”縉云流風回答道，“不過，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找到打破極限的方法，那我要不了多久就能成功。”
“一般人只能發揮出七八成的實力，除了你，我所認識的人中，能發揮出九成實力的一個都沒有。”空相無歧說道，“難怪你能讓試探你的人從懷著心思找麻煩變成切磋！按我估計，同樣是先天圓滿，但你比他們強了一成多，差距就變得明顯了！”
“可不止這個。”縉云流風呵呵笑道，“我從跟其他修煉者的交流中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同樣的境界，氣穴的大小是不一樣的！比如我的氣穴，就比另外我聽說的要大近兩成。”
空相無歧聽了，眼珠動個不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說道：“大近兩成，那如果把別人算成正常發揮，那你不就是打破極限超常發揮了嗎？”
“不是這么簡單。”縉云流風搖了搖頭，對空相無歧說道，“綜合我打聽來的消息，我現在的實力并沒有超出常規，算不得打破極限。況且，我的身體也并沒有超出正常范圍的感覺。”
“不管怎么說，你已經能發揮出全部實力了，我可還差得遠！”空相無歧說道，“接下來，你可要幫我提高提高。”
“幫我倒是想幫，可關鍵還是看你自己。”縉云流風說道，“我能幫你的，就是在你練習的時候幫你進一步集中精神，以凝聚出更強的氣勢融入劍法中。至于劍法使得如何，就沒什么可幫助的了，畢竟這靠的是長時間用心思考和練習。得心應手基本上人人都能做到，更進一步的熟極而流也有少部分人能做到，但游刃有余就不是難了，起碼我是沒做到。我猜測，這跟靈魂強弱有關系。之前我所說的打破極限的方法，其實就是增強靈魂的方法。”
“你分析得好像有點道理。”空相無歧思考著說道，“仔細講講你的理由。”
“人有身體和靈魂，因此可以分為三類。一類是身體強于靈魂很多，這樣類人表現出來的就是控制不住身體，這種人非常少；第二類是身體和靈魂趨于平衡，強弱相差極微，絕大部分人是這一類；第三類，就是靈魂強于身體很多。”縉云流風說道，“而且這種強出一截并不是漸進式的，如果是漸進式的，只能無限趨近正常靈魂在該境界的極限值。只有突變，才能成為第三類，所以這一類修煉者是極其稀少的。當靈魂強于身體很多的時候，會自然反哺身體，從而打破身體極限，讓身體和靈魂再次趨于平衡。”
“你的推測很合理，我找不出什么漏洞。”空相無歧說道。嘴里是認同，但臉上卻布滿了無奈。
縉云流風看了問道：“你怎么這個表情？”
“那我該是什么表情？”空相無歧嘆了口氣說道，“我連能不能能發揮出自己全部實力都不知道，現在卻聽你講打破極限的推測，開始我確實聽得心潮澎湃，但一清醒過來，卻發現我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打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