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背叛她,身邊的護衛未必可信,魔靈勝不過血靈閃靈,肖清芳冷笑一聲,拿起了桌案前的彎刀。
那是默啜的彎刀。
一人之勇,怎敵千軍萬馬!
……
夜,蛇靈突厥總壇,涼亭。
虺文忠靜靜地坐在竹亭里,望著蒼寂的夜空,心潮起伏。
通過血靈傳來的情報,他知道肖清芳要對他動手,但他還是來了。
他要進行此生最大的一次賭博,他要和肖清芳徹底翻臉。
要么殺了肖清芳,清除她的黨羽,一統蛇靈,等待時機救出袁天罡。
要么演一出苦肉計,埋伏在狄公身邊,借狄公的刀對付肖清芳。
這看起來是一個無論輸贏都不虧的賭局,但其中危險難以形容,虺文忠不敢有半點大意。
他從未小瞧過肖清芳,以前不會,現在不會,未來還是不會。
此時的虺文忠,看起來面無表情,實際上精氣神都已經提到了極限。
肖清芳走進竹亭,輕聲道:“真沒想到,你竟會有失手的時候。”
虺文忠道:“我不是神,怎么可能事事順遂。”
“哦?是么?你可別告訴我,狄光磊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能夠勝過你這位天下第一殺手!”
“你還是這么傲慢,你應該知道,狄公三子之中,以狄學淵最為難對付。”
肖清芳冷笑道:“‘狄公’,叫的好親熱啊,你也想學虎敬暉么!”
虎敬暉假死脫身,在宮中保護還是小透明的李隆基。
不管是武則天還是肖清芳,都被瞞過了。
在他們眼中,虎敬暉為了救狄公而死,狄公為了保護李姓宗室不被屠戮,讓李青霞服毒自盡。
罵了一句,肖清芳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虎敬暉至少還給狄仁杰當了幾天兒子,有點父子之情,你有什么?狄光磊把你當大哥么?他下手可沒有一點留情。”
虺文忠拍案而起,怒道:“十年前,蛇靈建壇之時,老主人率領我們所有人在先帝靈前立下誓言,誅滅武氏,救民水火,復李唐神器,你還記得吧?”
“我當然記得,怎么,你想反悔?”
“哼,你既然記得,就應該按照誓言去做,可你在做什么?勾結異族,侵害中原,搞得邊關生靈涂炭,你才是背叛蛇靈的人!”
虺文忠平日時常以類似的話堵肖清芳的嘴,但今日這話注定無用。
肖清芳冷笑道:“我背叛?笑話,我看你才是叛逆,血靈,殺了這個叛徒!”
身著白衣帶著面紗的女子帶著十多個蛇靈殺手沖向虺文忠,虺文忠冷笑道:“就憑她也想殺我。”
手一翻,竹筒刀出現在手中。
虺文忠這等擅長速度的高手,打低手完全是秒殺。
血靈和他早有約定,帶的都不是心腹之人,殺起來毫無顧忌。
也沒見他如何出招收招,只是寒光一閃,七八個蛇靈殺手死尸倒地。
一刀出手,虺文忠沒有半分猶豫,緊跟著又是一刀。
這一刀氣勢磅礴,纖細的竹筒刀在這一刻好似成了長戟大斧,要一刀劈山,一刀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