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金世遺,他本想幫唐曉瀾解圍,沒想到把自己也給搭了進去。
金世遺尚有余力,道:“厲姑娘,你和唐掌門沒有生死大仇,我是張丹楓隔世傳人,你若要尋仇,該找我才是,今日的比試,還是算了吧。”
厲勝男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想讓我走,可以,勝過我就行。”
話音未落,掌力再添三分,顯然已經用上了殘元催命的拼命法門。
金世遺無奈,只得和唐曉瀾一同發力。
根據他的觀察,厲勝男并非寬宏之人,卻也不會貪慕名利,明明已經勝了,為何還要做這種無意義的事?
他卻不知,厲勝男就是想讓唐曉瀾拼命,借助絕對的壓力壓榨自己的潛力,決死之下,突破現有的境界。
唐曉瀾金世遺兩人之力,厲勝男自然不如,隨著真氣飛速消耗,厲勝男的面色越發蒼白。
非常不正常的蒼白。
金世遺很想收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黏住了,仿佛有磁石吸引著他的手,讓他脫不開身。
再看厲勝男,蒼白的面色逐步變得透明,肌肉里的每一根筋絡,每一根骨頭都仿佛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張絕頂美麗的臉,竟變得說不出的詭秘可怕。
隨著面容變化,厲勝男好似深海漩渦,攻出的真氣不再是向外揮發,而是向內收斂,唐曉瀾和金世遺攻過去的真氣,不僅不會對厲勝男造成傷害,反而增補了她的功力。
一方越打越強,一方越打越弱,除非猛地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力量一招定勝負,否則必然會被拖垮。
畢竟,不管是金世遺,還是唐曉瀾,都沒能達成張丹楓“收發自如,無窮無盡”的境界。
功力固然突破,但長時間拼真氣,厲勝男的消耗也是極大,猛地推出一掌分開兩人,道:“這一場,應該是我贏了吧?”
唐曉瀾近乎油盡燈枯,道:“厲姑娘,你贏了,從此之后,我……”
“后面的話不用說了,我只是來論武的,并沒有打壓你天山派的意思,金世遺方才不是說了么,他才是張丹楓的傳人,要報仇,我該找他才是。”
人的心態會隨著經歷眼界而變化,原著中的厲勝男沒有任何依靠,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因此思想偏激,為了勝利不擇手段。
狄光磊為厲勝男開拓了眼界,如今的厲勝男已經練成明玉九重,穩定了境界之后,別說金世遺唐曉瀾,便是喬北溟在世,張丹楓重生,也不可能擊敗她。
這種情況下,厲勝男不需要那些毫無意義的名利。
甚至,她已經迫不及待要去看看天外的世界,此方世界,因果已經徹底了結了。
金世遺道:“厲姑娘,你神功無敵,我不是你的對手,你若非要和我打,我只能找機會跑了。”
厲勝男笑道:“算了,我已經不想打了,一切就都隨著天山上的寒風,散了吧。”
話音未落,狄光磊飛身上了冰巖,一把攬住厲勝男的纖腰,道:“各位且莫散去,半個月后,太湖,我將迎娶勝男,還請各位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