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上官燕坐在船頭,五心向天,鳳血劍橫在膝上,紫紅色的光芒閃爍不定。
狄光磊坐在船尾,結寶葫蘆印,玄武印漂浮在胸前,水汽凝成白霧,為狄光磊健壯的身軀披上紗衣。
兩人相隔僅僅“一船”距離,卻自成兩個小天地。
兩個小天地既有獨屬于自身的痕跡,又相互影響,相互交融。
整個湖面都是無比的靜謐,無比的和諧。
若是有繪畫大師至此,揮毫潑墨,定然能繪制出天下無雙的名作。
朝陽初升,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狄光磊睜開眼睛,伸了個懶腰,笑道:“舒服!燕兒,喝點酒,漱漱口。”
上官燕嗔道:“哪兒有用酒漱口的,就算有,也不能大早上喝酒吧。”
“你知道這是什么酒么?”
“什么酒?”
“這是咱們昨天晚上就該喝的酒,花雕酒,也叫女兒紅,雖然不是岳丈埋下的,窖藏的時間卻和你的年齡一樣。”
上官燕聞言面色一紅,女兒紅還沒喝,她的女兒紅就沒了。
“西域不是中原,沒有那么多規矩,而且我不喜歡黃酒。”
“那你想喝什么?”
“我想嘗嘗,我那個姐姐釀制的酒。”
狄光磊伸手一摸,拿出一壺清溪流泉,道:“清溪流泉,嘗嘗吧。”
“清溪流泉,好名字,你走到哪都帶著么?”
“曾經我喝的酒都是六七十年的陳釀,自從娶了左詩,我隨身攜帶的酒便只有兩種了。”
“哪兩種?”
“清溪流泉,六果釀。”
上官燕道:“不說這些了,我娘呢?”
“岳母應該還沒起床。”
“你怎么知道?”
“我昨晚送了她一壺六果釀,岳母一向吃齋念佛,六果釀不是烈酒,卻能讓她安睡一整晚。”
“放心,清溪流泉會有宿醉的感覺,六果釀不會,那可是少有的滋補佳品。”
……
明確了關系之后,上官燕和狄光磊有些“肆無忌憚”。
狄光磊自不必說,色胚一個。
上官燕一是初嘗滋味,有些迷醉,二是靈肉交融,武道進益極大。
只不過上官燕對于這方面沒什么了解,誤以為只能在水中施展雙修大法。
狄光磊樂得如此,自然不會拆穿。
兩月時間一晃而過,上官燕在鳳血劍上留下了獨屬于自己的痕跡,雪花劍法也進入了新的境界。
可以說,上官燕已經脫離了古木天的路,走上了自己的路。
若是古木天見到現在的上官燕,絕不會因此感到憤怒,反而會異常欣慰。
他巴不得徒弟青出于藍呢。
……
狄光磊和上官燕在湖上釣魚。
感覺到上官燕有些心神不寧,狄光磊笑道:“燕兒,有什么事直接說,不用和我客氣。”
上官燕道:“我想出去看看。”
“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