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戈羅夫打算等到錢賺夠了,他就帶著家人離開東北經由上海去世界其他地方安享人生。
上海方面的來人就大模大樣的住在馬迭爾賓館里面。有上海方面的日本人作靠山他們有恃無恐。
不過交易還要過幾天進行,葉戈羅夫準備的貨物還沒有全部湊齊。當然他們嘴里的貨物指的就是女人和煙土。
這些天葉戈羅夫一邊催促手下的人盡快準備貨物一邊陪著從內地來的畢貴山吃喝玩樂。
將來葉戈羅夫還準備通過畢貴山這條通道離開東北。
他不知道的是,暗中已經有一雙眼睛盯上他們了。
凡塔基亞夜總會是哈爾濱最有名的夜總會。每天晚上來這里尋歡作樂的都是哈爾濱的上流社會的人。
夜總會旁邊就是高檔賓館和西餐廳。
每天晚上十一點能夠坐下五百人的大廳里總是座無虛席。他們都是來觀看舞蹈表演的。
今天晚上葉戈羅夫陪著畢貴山坐在最前排觀看幾十個異域風情的女孩子身穿白色羽毛做成的衣服翩翩起舞。
畢貴山一如既往的嘴巴里說著這樣的舞蹈我們那里也有而且比你們這里還好的話。可是他的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那些漂亮的女孩子。
葉戈羅夫臉上帶著笑心里卻在痛罵畢貴山。
“老板”一個哥薩克壯漢走到葉戈羅夫身邊小聲說道。
葉戈羅夫知道一定是出了重要情況。他先是點頭向畢貴山致意然后離開座位向外走去。
“出了什么事,坦克?”葉戈羅夫邊走邊問。坦克是那個哥薩克的綽號,他是葉戈羅夫手下最忠實的保鏢和打手。
“戈畢旦要見你。”坦克答道。
戈畢旦在俄語中是軍官的意思。可是在這里專門指葉戈羅夫手下的一個人,白俄軍官薩索洛夫斯基,一個曾經的沙俄軍隊里的上校。
葉戈羅夫在自己的組織里面平時都是以綽號稱呼彼此的。
薩索洛夫斯基依然保持著軍人的做派挺直腰板坐在包間的沙發上。
包間的門打開了,葉戈羅夫和坦克走了進來。
“戈畢旦大叔,你有什么事嗎?”葉戈羅夫微笑著問道。
“我打聽到了一個重要消息。關東軍里面有人打算對你動手了。”戈畢旦說道。
“怎么可能!我跟他們中的一些大人物熟的很!”葉戈羅夫不以為然的答道。
“但是你不可能填飽所有日本人的嘴。沒有吃到的人生氣了!”戈畢旦說道。
“到底是那些人想要對付我?”葉戈羅夫問道。
“應該是保安局和關東軍情報部的人。”戈畢旦答道。
葉戈羅夫沉默了。他最常打交道的是哈爾濱警察廳里的日本人。他與保安局和關東軍情報部還真沒有什么來往。
“放心吧,戈畢旦老爹。我會處理好一切的。你可以回去了。”葉戈羅夫故作鎮定的說道。
看著戈畢旦離開,葉戈羅夫對身邊的大漢說道:“坦克,我們也許該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