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貝爾非常愉快的定了兩張七天后去法國馬賽的船票。
尤利婭的內心卻變得陰郁。七天的時間足夠組織發動力量把整個上海翻一個遍。
尤利婭太了解組織的能力了。
“每天有這么多班次。就沒有更快一些的嗎?”尤利婭指著墻上的郵輪班次表問道。
“對不起小姐,這些船都是去寧波,廈門,廣州,香港等地的船。去歐洲的船不可能那么頻繁。”柜員彬彬有禮的答道。
尤利婭仔細的看著墻上的輪船班次表沒有說話。
“走吧,親愛的。這幾天就讓我們在這里盡情的快樂幾天。”羅貝爾摟住尤利婭的肩膀說道。
回到遠東大飯店羅貝爾主動的把住宿時間延長到了七天。
羅貝爾與尤利婭在飯店里共進晚餐然后就攜手去黃浦江邊欣賞夜景。
尤利婭的臉上不見了緊張和焦慮,又浮現出迷人的微笑。
瓦西里離開診所的當天晚上,舒爾茨就從廣播里聽到了對他的緊急呼叫。
組織里的人叛逃了這絕對是一件大事。情報人員的訓練方式,密碼編制方式和習慣與尤利婭一起在訓練基地待過的其他人可能都會暴露。
尤利婭原來準備去的米國一定會馬上嚴查最近幾年以各種理由入境的人員。這會讓一大批情報人員暴露。
這是舒爾茨想到的嚴重后果。而組織上應該想到的更多。
第二天中午舒爾茨在房間里仔細的用濕毛巾擦遍全身。然后他把從內衣到外衣統統都換成了新的。最后他又在自己身上撒了半瓶香水。
他不想讓瓦西里能夠找到他的事情再一次發生。而知道他底細的瓦西里應該不會有機會再回來了。
舒爾茨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與他在酒吧見面的又是那個矮胖的老張。
“沒辦法,時間緊急只有我認識你。”老張苦笑著說道。
舒爾茨明白現在是危機時刻。組織上對誰都不能信任。尤利婭的失蹤有各種可能性。其中的一種就是舒爾茨已經投敵了。
這一次派來與舒爾茨見面的人也要冒著很大的風險。
“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張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通過我自己的渠道得知尤利婭先是與美孚石油的一個年輕人戀愛后來又轉向法國領事館里的秘書。后來她重新與美孚石油的年輕人交往。可是在法國領事館的那個秘書離職回國的時候尤利婭突然與他一起離開了哈爾濱。”舒爾茨答道。
“為什么?”老張像是在問舒爾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為什么?我已經十多年沒有回去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舒爾茨說道。
他端起高腳杯在空中劃了一個圈。
老張的目光隨著杯子轉動把酒吧里的人看了一個遍。
一個個衣著時尚的男女坐在酒吧里恣意的說笑著,盤子里盛著美味佳肴,高腳杯里裝著琥珀般的葡萄酒。
老張似有所悟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