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上說抗聯不是都回湯原了嗎?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另外一個人嘴里念叨著。
“有人看見他是從火車道上下來的,也可能是從朝陽山過來的。”走在最前面的人答道。
“別人晚上摟婆娘睡熱炕頭,咱們兄弟在外面喝西北風還可能挨槍子兒,這上哪里說理去啊!”走在最后面的人抱怨著。
就在這時錢小寶在三個人身后十幾米外開了槍。
砰!
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頭猛的向前點了一下然后就倒在冰面上。
砰!
第二個人也仰面栽倒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有兩個人被錢小寶撂倒了。
可是第三個人背對著錢小寶光靠聽著身后傳來的槍聲就甩手向后開了一槍。
就這一槍直接打飛了錢小寶頭上的狗皮帽子!
砰!砰!砰!砰!
錢小寶沒有停頓把梭子里的剩余的子彈都打在那個人身上。
飛快的換了一個梭子,錢小寶對著冰面上躺著的三個人又依次打了幾槍。
黑夜里流淌在冰面上的血是黑色的。
三個人身子下面汩汩流出來的血匯合在一起很快在冰面上鋪開很大一片。
錢小寶換上了最后一個彈匣小心翼翼的鉆出草叢走上冰面。
沒有凝固的血把烏拉鞋和冰面凍在一起。每走一步腳下都會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
三個人每一個人的頭部胸部都被錢小寶打了三四槍,倒在冰面上已經死透了。
錢小寶快速的在三個人身上搜了一遍,把三份證件揣進懷里。三把手槍撿起來插進從三個人身上解下來的槍套都背在自己身上。
他又脫下烏拉鞋在三個人腳上比了比,脫下其中一個人腳上穿的日軍棉皮鞋套在自己腳上。
剛才三個人走過來的時候錢小寶就聽著聲音很熟悉。這種皮鞋鞋底有像鐵釘一樣的凸起,走在冰面上發出咔咔的聲音。不過在冰面上走路不打滑能走的很快。
錢小寶想把三個人都拖進草叢里,可是他們的身體已經被血與冰面凍在了一起,一時半刻根本拉不動。
沒辦法錢小寶只能轉身在草叢里找到被打飛的狗皮帽子扣在頭上,烏拉鞋綁在一起掛在脖子上,撒開雙腿向北跑去。
手里握著手槍,錢小寶連跑帶顛的向北走了二十多里來到長水河與南北河的交匯處。
從這里兩條河流匯聚在一起成為訥莫爾河向西流入嫩江。
錢小寶沒有停留,他轉身從交匯處沿著南北河向東走去。
半個小時后,一百多滿洲**沿著長水河追了上來。他們在兩河交匯處停住了。
“連長,向哪一個方向追啊?”一個士兵問道。
一百多人已經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特別是扛著機關槍的幾個士兵褲腰帶都要累斷了。
連長并沒有跑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在幾十個人的身后向四處張望。
現在是冬天凍的硬邦邦的,河道里草甸子里什么地方都可以走人藏人。
最好不要碰見那個人。一個個累成王八犢子最好!這樣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連長想了想煞有介事的指向龍鎮方向說道:“一定是往前面跑了,全體加快速度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