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寶下了黃包車打量著環境。
三面的高墻和前面的二層樓房把空間圍的死死的,只有仰頭才能看見一方天空。
小小的院子中間有一口水井。靠墻的坡屋是廚房和雜物間。
“后面狹窄一些,前面的院子比這里大一倍,有一扇大門正對著大街。”林正江說道。
“這里就你一個人住?”錢小寶問道。
“還有一個,現在我最信任的就是她了。其他的人我根本不敢聯系。”林正江答道。
聽見林正江說這里還有一個人,錢小寶忍不住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跟我來。”林正江說道。
他帶著錢小寶輕手輕腳的向石庫門的二層小樓走去。
打開后門,兩個人走進房屋里面。
石庫門并不是獨立的建筑,像是一整排兩層的樓房被分割成一個個獨門獨院的住所。
每一戶與左右兩邊的鄰居只隔著一堵墻。
走進房屋后錢小寶緊張的打量房間里面的景物。
落地擺鐘,幾盆花草和透景隔架上像是文物的瓶瓶罐罐。
“這是客廳,人住在上面。”林正江手指木質扶梯小聲對錢小寶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后踩著樓梯上樓。走到一半的時候林正江回身低頭看了錢小寶一眼。
兩個人爬樓梯可是發出的聲音都是來自他的腳下,錢小寶卻一點聲音都沒有踩出來。
上了二樓,林正江抬起手掌示意錢小寶先在外面等一下。
他走到臥室門前輕輕的推開門只推開一尺寬的縫隙然后就閃身進去又關上了門。
“別在睡了,先起來一下。”
隔著門錢小寶聽見林正江說道。
“儂怎個這么早就回來了?”一個女人嬌柔的問道。
聽見女人的說話聲,錢小寶的心突然忽悠一下然后就開始劇烈跳動。
在東北他從來沒有聽見過女人會這樣說話。
在那塊黑土地上長大的女人一個個都潑辣的很。
“有客人來了,你起來穿上衣服出去買一點吃的。吃完東西你再接著睡會,晚上我們兩個就離開上海!”林正江說道。
“上面派人來了?接咱們離開這里?”女人有些急切的問道。
林正江沒有回答。
錢小寶聽見臥室里傳出來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錢小寶突然神使鬼差的往自己手心里吐了兩口唾沫然后在自己的頭發上胡拉著。
又飛快的掏出手帕擦了擦皮鞋。
錢小寶剛剛重新站好臥室的門就開了,一個身穿絲綢睡衣的女人慵懶的依在門框上斜著一頭如瀑黑發的頭媚眼如絲的看著錢小寶。
“小阿姑(哥)長的蠻精神嘞!”女人輕笑著說道。
女人的話像貓爪一樣在錢小寶的胸口輕柔的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