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怕方圓三里之內藏著敵人,我是怕我們的敵人之中有楊烈的人。”
“楊烈?就是他提供武器給李鴻章?”鐵良瞪大了雙眼。
“是的,就是他!”
“如果有?”
“我會扭頭就地,我不想自己辛辛苦苦鍛煉出來的精銳葬送在這里。”納蘭元述冰冷無情地說道,絲毫不顧紫禁城中的慈溪與光緒。
“納蘭,你!”鐵良剛要開口怒罵,就被恭親王奕訢一把拉住。
“怎么判斷李鴻章的淮軍中是否隱藏著楊烈的人?”恭親王奕訢趕緊問道。
“頭發!”納蘭元述指了指自己的辮子,“楊烈軍中之人皆是短發。”
“發匪!”恭親王奕訢咬著牙齒說道,說出了一個近二十年沒有提到過的一個詞。
“發匪?”納蘭元述嗤笑一聲,不屑地搖了搖頭,不再說話,抬頭看向遠處的朝陽門。
“納蘭,我不相信你是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也不相信你是畏戰之將,但是你說,如果李鴻章的淮軍中有楊烈的人,你會扭頭就走,為什么?”
“因為楊烈很強,我不想讓我大清最后的精銳葬送在這里。”納蘭元述用一種十分冷靜的語氣,冷酷地說道。
“多強?!”恭親王奕訢不死心地問道。
“如果我們與楊烈對上了,我們沒有一絲生還的可能,是生還!而且楊烈不會有一兵一卒的傷亡。”
“嘶~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還是套用楊烈的話說,這個世界,變了!”
“李淮章的軍中沒有楊烈的人,這一點本王還是可以肯定的!”恭親王奕訢極其肯定地說道。
又怕納蘭元述不相信,恭親王奕訢連連拍著胸脯說道,“別看李鴻章封鎖了京師的九門,占據了紫禁城,但本王也不是白混的,本王自有消息渠道,亂軍之中并無一人短發。”
納蘭元述并沒有大呼一口氣,反而是平靜地點了點頭,心中卻是苦澀的低語道:“果然如此,看來楊烈是想用這場戰斗來挑選誰才是能夠真正與其合作的一方……”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立即進攻?!”鐵良指著朝陽門被炸開的洞口說道,“只要一個沖鋒,我的馬隊便能抵達朝陽門,然后順著這個洞口直入城門,朝陽門反手之間便可易主!”
“楊烈軍中有一武器,名為八八式重機槍,口徑12.7mm,最高射速每分600發,有效射程1500米……”納蘭元述緩緩地說著,一指朝陽門被炸開的洞口,“只要在這里布上兩挺,就可以與城墻上的步槍形成完美的交叉火網,我想問鐵良大人,你有多少精銳經得起消耗?!”
鐵良做為知兵之人,也見過西洋火器,深知西洋火器的威力,聽納蘭元述這么一說,臉瞬間變得血白,“那怎么辦,不能干看著?”
“進攻當然得進攻,如果不進攻,我們豈不是真成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納蘭元述異常平靜地說道。
“那誰來擔當前鋒?”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