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看的是敬播寫的,而敬播以直筆聞名。“初高祖、太宗兩朝實錄,敬播等所修頗詳直”。”
“李世民看完之后說要直書玄武門,魏征贊美他說:“陛下今遣史官正其辭,雅合至公之道”。這件事情被吳兢寫進了《貞觀政要》,當作正面典型。”
“《唐會要》記載,貞觀十七年,李世民把《高祖實錄》、《太宗實錄》“并賜皇太子及諸王各一部。京官三品以上。欲寫者亦聽”,這是大家都能看見的東西,如何造假?”
石開道:“他們會說李世民看完玄武門記載后,對房玄齡說“昔周公誅管、蔡而周室安,季友鴆叔牙而魯國寧”,是暗示房玄齡“改史”。”
秦明道:“可“夫就大計者遺細行,周公所以絀管、蔡也”,這句話不正是武德時期,房玄齡在李世民喝了李建成的毒酒吐血后、為了讓李世民下定決心殺李建成,所發明的理論嗎?”
“李世民需要再把這個理論對“理論創始人”房玄齡說一遍嗎?”
“房玄齡首謀殺李建成,這事兒只有李世民、房玄齡、長孫無忌三個人知道,按陰謀論思維,這事最好改。”
“可房玄齡既然能“改史”,怎么不把自己寫好點兒?為啥不把這事兒模糊一下?”
“畢竟房玄齡因為首謀太子,在后世被人譏。”
“玄武門寫的還不夠詳細?李世民親手殺兄、李世民派尉遲敬德全副武裝去逼李淵,不是全寫上了?”
“這么詳細的內容,還是李世民改過的,那請問,沒改之前,玄武門寫成啥樣了?難道史官剛開始把李世民玄武門寫成十惡不赦,經過李世民“改史”,才改成殺兄逼父?有人信嗎?”
石開道:“反正他們就會認為李建成千古第一太子,李淵千古一帝,楊廣萬古一帝,只有李世民徒有虛名。”
“這就有意思了,萬古一帝把一個大一統王朝敗完了,千古第一太子,加上千古一帝李淵被李世民這個徒有虛名的人一鍋端了,這找誰說理去?”
“李世民這個菜貨,一不小心搞出個貞觀之治。”
“他又一不小心橫掃東突厥(滅國)、西突厥(驅逐)、鐵勒(滅國)、吐渾(滅國)、高昌(滅國)、焉耆(滅國)、龜茲(滅國)、吐播(驅逐)、印度(滅國)、高句麗(驅逐),為何李世民這么菜呀!”
石開道:“他們會說李世民掘墓魏征。”
秦明道:“首先,要明確一點,那就是魏征的墓碑是誰寫的?那是李世民自己寫的。”
“帝親制碑文,并為書石”(《舊唐書》魏征傳)。”
“因此,李世民后來推倒魏征墓碑,意思是收回自己寫的碑文。至于推倒自己寫的碑以后,魏征后人如果愿意再找人重寫別的碑文,完全可以去找,李世民并未禁止。”
“那么李世民為什么這么做呢?”
“因為魏征魏征秘密推薦杜正倫和侯君集,結果呢,這兩個人都卷入了太子李承乾的謀反。”
“其次魏征把一些資料給了褚遂良,什么資料呢?“前后諫諍言辭往復”,這在唐朝是一種犯罪行為,屬于“漏泄禁中語”。”
“李世民對魏征的懲罰屬于什么性質?一是推到了他自己寫的碑,二是悔婚。”
“魏征犯錯沒有?犯了!而且這錯還是個大錯,換個皇帝,意圖謀反這個大罪已經扣到魏征和整個魏家頭上了。”
“其二,犯錯該不該罰?該罰!那怎么罰?走程序,按唐律定罪?那是大罪,魏家討不到好。”
“但是李世民沒有罰魏家人,魏征的爵位“鄭國公”,由魏征的長子魏叔玉妥妥的繼承了。魏征的四個兒子,有三個官品都很高,魏叔玉官至光祿少卿;魏叔瑜官至潞州刺史,魏叔璘官至禮部侍郎。發展的都挺好的。”
“最后,即便是那個被推倒的碑,后來李世民又下令重新立了起來,李世民征討高句麗回來后,“命馳驛祀征以少牢,復立所制碑,召其妻子詣行在,勞賜之”。”
“重點是李世民沒有掘墓,沒有掘墓,沒有掘墓,而是收回自己寫的碑,并且善待魏家后人,還重新打自己的臉,給魏征再立碑。”
石開道:“你說這些都沒用,該懷疑的人還是會懷疑。”
“他們會說,歷史上有秦朝么,你憑什么認為有?你去過么?你說司馬遷寫了《史記》,司馬遷難道有可能不是在騙你么?或者他自己也被騙了?”
“你確不確定自己是親生的?就算你是你爸親生的?你確定你爸是你爺爺的爺爺親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