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小說太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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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強,她終于還是不敢再面對了,遮住了眼,不去看那人急迫的咳喘,不去看自己沒有絲毫放松跡象的手掌。
粥入口的一剎間,楊戩并沒有太多感覺,然而隨即便是麻木的鈍痛和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入口太急,沒來得及想什么,不由自主地想用力咳出來,嘴卻被堵得嚴實,氣一滯,粥便嗆入了氣管。
火炙般的燙痛,使他一瞬間幾乎昏眩了過去。
手抬起,又落下,蓋住口鼻,緊緊地壓下去,人為地造成不能呼吸的困境,迫使他拼命咽下滾燙的粥液,引起陣陣悶在胸口的咳喘。
但噩夢遠沒有結束。
雖然遮住了眼睛,但小玉還是清楚地知道,自己正俯身審視著他的神色,笑著用清脆的聲音問道:“是不是嗆著了?”
“別急,別急,我會慢慢地,慢慢地全都喂給你……”
手上再次運功,已有些冷卻的粥面又翻滾起來,用力捏開口,碗湊到嘴邊,頓了一頓,慢慢地傾斜。
“小玉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看得我肺都要氣炸了。”
“老天對二哥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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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絮絮地說著,眾人卻無不為之色變,猜也猜得出這老豬在打什么主意。
果然,就見他上前掀了薄被,伸手揪定楊戩衣襟,半拖半抱地,直接便將人拽下了床來。
一聲悶響,豬八戒一只手吃不住勁,楊戩大半身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他愣了一愣,加勁上拎,楊戩身子已完全癱瘓,衣襟被強行拎起,手足卻軟軟垂下,分毫由不得自己。
頓時,楊戩一直平靜的臉色,驀然便變得鐵青。
劇烈的嗆咳聲里,人人都看出他竭力想控制住四肢,卻是連強撐起軟垂向后的頭頸,都復已無能為力。
豬八戒知他傷得極重,卻沒料到真到了動彈不得的程度,一呆之下,頓覺自己這行為和出家人的身份頗是不合。
急切之余,他的話里便帶了幾分辯解之意,大聲向門外叫道:“嫦娥妹子,咱們的顯圣真君老想著見你一面。”
“我說,哥哥我是出家人,慈悲為懷,怎么也得與人方便不是。好妹子,看在哥哥的份上,你就勉為其難一回吧!”
緊上幾步,他大開屋門,將人從床邊拽了過來。
鏡外的嫦娥不禁一個哆嗦,院中自己那娉婷的身姿,終于如記憶中那般,出現在眼前了。
“豬八戒太欠揍了。”
“真想打死豬八戒。”
“為什么他們要如此羞辱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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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疑惑的慢慢走近床邊。
它嗅了嗅楊戩的手,那是它所熟悉的味道,是它苦苦追尋的味道。
它用頭蹭了蹭那只手,那手被蹭的微微晃動。
哮天犬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享受著被撫摸的幸福。
楊戩感受著掌心濕漉漉的毛發,本來就不擅打理自己的狗兒,如今的毛發越發粘澀,甚至糾纏打結。
楊戩微微蹙眉,為何哮天犬化回原形到此,又為何如此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