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河一愣:“是什么事?”
黑衣少年沉吟片刻道:“其實,我對那何老何漢青,有所懷疑……”
寒山河又是一愣,詫異道:“古古有何想法,盡管到來!”
黑衣少年道:“大帥可還記得當日初遇白衣雪之時的狀況么?”
寒山河亦是明悟之人,心念一轉,已經隱隱猜到黑衣少年所指之事:“你是說那何漢青所言不盡不實么?”
“何止是不盡不實,我是大有懷疑,大帥請想,你身邊配備的八名護衛,盡都擁有一等一的身手,雖然未臻當世頂尖強者之列,但其中四人聯手,足堪與當世頂峰強者相抗,就算最終不敵,也可頑抗一時,但他們四個聯手,卻根本不在白衣雪眼中,或者說,白衣雪可以輕而易舉的突破他們的聯手,這也是當日白衣雪敢言一定可以擊殺元帥您,我等無人出言反駁的主因,而大帥您的這份防護陣容,無論放在當世任何一國當中,都可說頂尖的,可是那何老,卻又憑什么能夠逃出白衣雪的狙殺呢?就憑他口中所言的義士?”黑衣少年沉聲道。
寒山河沉吟半晌,緩緩道:“那何漢青薄有聲名,在玉唐更是德高望重,或者他身邊真有什么高人相助呢!”
黑衣少年道:“若是當真如此,那何老可就更不簡單了,他能夠整出一個對抗白衣雪的陣容,所擁有的實力,已經可驚可怖的級數了!他說是有心針對咱們,咱們回程這一路,真的很不好走啊!”
寒山河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這玉唐城確實是再不宜久留,既然這一次麒麟魚沒有搞到,那么我們就盡快回去。”
黑衣少年道:“是。”
轉頭看了看百丈湖幽深平靜的水面,眼中兀自掠過一絲不甘心的神色。
……
第二日一大清早。
寒山河派人持了自己的一封書信,送給了秋老元帥府上,簡單說了一下自己走了。
秋劍寒見到信,卻也終于松了一口氣,這瘟神終于是走了。想要去送送的時候,卻被告知,寒山河一行早已經出了城門,此刻,恐怕離城至少數十里之外了……
“再見就是生死啊……”
秋劍寒嘆了口氣,端起酒杯,遙遙一敬:“寒山河,一路走好。”
……
云揚剛剛起床,卻看到老梅與方墨非都是一臉的凝重站在門外。
“什么事情?”云揚拿了塊毛巾一邊擦臉一邊問道。
“出大事了。那白衣雪來了。”
方墨非道。
“恩?”云揚淡淡的點點頭:“我去看看。”
及至當真看到白衣雪的時候,云揚不禁吃了一驚。
白衣雪來是來了,但現在的形象卻已經是不成人形;雖然還勉強站著,形象卻已經是狼狽到了極點,唯有那一雙眼睛卻自狠狠地盯著自己。
原本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衣,盡呈襤褸,也幾乎就是一條一條的掛在身上,渾身上下皆是血污,肩膀位置還有個血洞,兩邊大腿上也有十來個血洞。
身受這樣嚴重的傷勢,換做別人恐怕早死了。
“這是怎么回事?”云揚驚訝的說道:“白兄,怎至于如此?”
云揚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白衣雪頓時眼睛都紅了:“怎么回事?難道這是怎么回事,你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