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疑點則是時間!”云揚道:“我們就當第一個問題不存在,沒有道理、絕無可能的錯誤四季樓的主持者偏偏就犯了,九尊當真有人幸存!可……這位風尊大人乃是一年前出現的,也就是說,天玄崖事件發生之后,這位風尊大人足足時隔了一年,才再度現身,歸來報仇!”
云揚問道:“那么,這整整一年時光……他到哪里去了?為什么不早一點歸來,哪怕是送回來一點訊息也好,即便任何人都不足采信,玉唐皇帝陛下也不能信任么?難道他會出賣自己的帝國?!”
雷動天撫掌說道:“不錯,這是一個難以解釋的疑點!”
云揚咬牙道:“我本身修為有限,見識更淺,是以我不明白,究竟什么樣的傷,要養一年?”
雷動天心道:確實是見識淺薄,需要養一年的傷勢多了去了。
云揚道:“但我卻知道另一點,風尊大人固然擁有能夠化作狂風的功法,足堪傲視當代,越級滅殺對手,非是難事,然而他的本身修為,并不很高,甚至都不如我。修為愈淺者,能夠擁有的復原本錢也就相對越低,而若是真受了那么重的重傷,又豈是一年養得好的。甚至,那種修為,也不會受那種級數的傷損……不知雷兄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雷動天贊同道:“半點也不錯,一般情況而言,高手所承受的那種一年養不好的傷勢,換做一般武者,恐怕早就死了十七八遍了。這里又是一大疑點。”
“所以,這一年療養復出時間,愈發的古怪。還有……還有就是我之前的另一個疑問,這一年的時間,就算他是在養傷,我們也認同了這個說法,但是……卻一點消息也傳不回來!這就有些不對了。”
雷動天本能的順著他的推測走:“不錯,整整一年時間全然沒有任何消息傳回,這個確實說不過去,就如你所說,任何人信不過都說的不過去,但連玉唐國君也信不過未免太過。”
云揚哼了一聲,道:“就算是這個也能解釋,諸如他因為要躲避四季樓耳目,處在人跡隔絕的地方療傷,不能傳遞消息云云!但是,你身負血海深仇,難道就能這么沉得住氣?”
雷動天道:“不錯不錯,這又是一個疑點,源自人性的疑點,那風尊如今強勢復出,針對敵人可謂極矣盡矣,盡顯性情中人本色,說之前強忍一年時光,確實可疑。”
云揚道:“還有第四個疑點,便是……修為!風尊的風相化體修為。”
云揚此言一出,登時戳中了雷動天的爽點,他針對風尊的一大重點就是風尊的風相功體,此際聽到相關線索,不禁心下一急,脫口追問道:“如何疑問,哪里不對呢?”
他吐了口氣:“九尊大人每個人的來歷盡皆神秘,不知其出處,不知其背景,連身份姓名甚至本身是男是女都是未知數,唯有他們的本身修為,卻是有所記載的,畢竟九尊大人于戰場之上,每每身先士卒、斬將奪旗,盡顯風采!而戰場之上最忌留有余力,所以他們所展現的實力修為就該是他們的真實修為水準,而我們玉唐帝國,對于九尊大人的修為都是有詳細記錄的。彼時風尊大人去往天玄崖那會,乃是風相四品修為。然而風尊大人此次歸來的時候,所展現的威力,就只得風向三品!”
“低了足足一品?”雷動天越來越顯興趣濃厚:“這可就太不正常了。”
他很享受這種抽絲剝繭的做法。尤其是享受這個過程!
因為這顯得自己格外的有智慧。
云揚苦笑一聲,道:“看來雷兄已經將我想說的猜到了大半……哎,我現在也真的有些不想再說下去……”
雷動天興致勃勃的說道:“那就由我來替你說下去。”
云揚深深地望了雷動天一眼,沉聲道:“好!那我就聆聽雷兄對于此事的高論。”
“這位風尊大人身負血海深仇,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整整一年沒有露面,再次出來的時候,修為卻跌了一品;這是一個很不對的情況。既然有如此血海深仇,晝夜思念報復,還不拼了命的練功?就算是不曾提升也就罷了,怎么會不升反降呢?”
雷動天自覺胸有成竹,上來就指出來關鍵問題所在。
“雷兄說得正是我等所思的關竅所在。”云揚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