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高手盡都默默點頭,神色復雜至極。
這群紫幽高階修者,原本的如意算盤是打算讓軍隊正面頂上,怎么也能消耗一下玉唐云尊的力量,順便也好讓眾人看看云尊的招法路數,以便于針對性攻擊一舉拿下。
那滅魂刃更定下了偷空施展神識攻擊的戰略,他本就是神識攻擊的大行家,而傳聞中的云尊除了擁有諸相神通之外,其本身修為并不很高,而修者神識與自身修為直線掛鉤,是以神識該當是云尊的軟肋所在,針對此點下手,當可收奇效!
那滅魂刃甚至還曾布下所有人一起發動神識攻擊的定計,要是云揚的神識當真是其弱點所在,眾人群起攻之,有相當大的機會一舉毀滅云揚神識,令其如老獨孤一般,神念潰散,神魂不全,萬劫不復!
沒想到此役乍起,先是一頭黑金熊的乍然現身,直接打亂了原本的既定步調!
好容易重騎兵以人命為代價,生生抑制住了黑熊的強勢暴走,又有云揚神刀犀利,大肆收割重騎兵人兵,一人一熊威勢已立,若是眾人再不出手,恐怕就真的攔不住了!
可是滅魂刃才一出手,便告重創,得出的唯一情報竟是云揚乃是神識強橫得出人意料,神識攻擊只會作法自斃,自尋死路,既定戰略,全盤告吹,只能真刀真槍的火拼了!
這時候,眾人心中都是在大罵四季路!
“麻痹的真是坑人啊!看看這四季樓整點事情,怎么就這么的不靠譜呢!”有人直接罵出聲來。
“可不是么,四季樓不是來了二十多位高手,平日里吆五喝六,不可一世,現在人呢?都哪兒去了?他們不是就一門心思要置云尊于死地嗎?”有人不滿的道。
“他們那四個領頭的尤其奇葩!特么的,正主還沒見到,自己跑去跟君莫言死磕,結果被人家咔嚓了……那不就是四個混蛋么?沒事兒你去招惹君莫言干嘛?人家可是天下第一劍客,跟凌霄醉都有一拼的當世絕顛!沒見人家就在咱紫幽京城大馬金刀的占據刑部,連皇帝陛下也沒有放出個屁么?”
“就是就是,但凡是個懂事的,就沒有不知道個中厲害輕重緩急的好么……那四個家伙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典范,你說他們哪怕是干掉了云尊之后再去找君莫言找死也成啊……現在可倒好,把這個強梁給咱們留下了!”
眾人一肚皮怨氣,幾乎都要沖出天際。
真不怪這般修者如此怨恨難平,只看這位云尊大人的勢頭,眾人早已心知,哪怕最終能夠將這位云尊大人留在這里,自己這些人,最少最少會得有一小半陪著云尊一道躺在地上,埋進土里!
一起攜手九泉,共赴幽冥!
可是現在,卻是說什么也晚了,四季樓的人不在,就只有自己等人頂上去了!
“殺上去!”
一聲悶吼,不知道出自誰的嘴里,眾人下意識地拔刀拔劍、揮舞隨身兵器沖了上去。
這下子,云揚陡然感覺到壓力瞬時加重了許多;然而云揚一直懸著的心卻反而放了下來。
照當前情況來看,自己預料中最壞的情況并沒有出現,非但四季樓年先生并不在這里,連許多高階修者都不在。否則現在這個時候,年先生或者四季樓高階修者,肯定早已出現,早已經出手,將自己干掉、滅絕后患!
唯有年先生,唯有四季樓那些隱藏高手才有資格有能力對自己構成生命危險,眼前眾人,不過碌碌,也就只得壓力更多數倍,尚不足為慮!
對面,那將軍仍自指揮若定,排兵布陣極有法度,眼看著云揚刀光犀利,沖破了一重又一重防線,卻仍舊是不慌不忙,從容應對!
一張張大網,從高處落下!
無數的暗器,徹底遮蔽了云揚面前的空間,兜頭而來。
還有無數的刀劍槍鉞、無數的絆馬索,無數的陷阱……
許許多多的布置,盡都是在這短短的時間里布下,各具妙用,各有針對,整個布置當真是天衣無縫,全無破綻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