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揚攤攤手,狀似吐血的道:“這還是的啊,你也篤定了我不是風尊大人吧?”
“確實!”
“既然你都篤定了,那你還不趕緊讓開路讓我過去?”云揚又自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大家是老熟人了,咱們別鬧了行不?”
霜尊者撓撓頭,沉吟片刻,盡覺得云揚說得確實是挺有道理的!
我們等的乃是風尊,為了確保萬全,于此經過的所有人等都要盡滅之,寧枉勿縱,因為那些人都有可能是風尊。
然而……某個自己已經知根知底,確定不是風尊的那種……
真有必要攔著不讓過么?
可是自己等人接到的命令乃是……無論任何人,哪怕是一條狗,一只螞蟻,但凡是活物,那就不允許從這里經過!
若有強闖者,無論是誰,格殺勿論!
云揚縱使肯定不是風尊,還是熟人,卻也還在禁令之列啊!
那么到底是放呢,還是不放呢?
霜尊者一時間竟是遲遲拿不定主意,二意絲絲,舉棋不定。
“軍情如火啊!”云揚焦灼道:“霜尊者,拜托你抬抬手好不,最多你們再到天唐城的時候,我請你喝酒總成了吧?”
霜尊者翻翻白眼,下意識的說道:“誰稀罕你的酒?你咋好意思說的呢?”
云揚即時暴跳如雷:“你咋不說你怎么好意思攔我呢,你都明知道我不是你的目標,還要在這里扯皮,你你你你……你要氣得我吐血才肯網開一面嗎?!明明是你們答應過的條件……你們四季樓怎么能夠如此無恥!這就是稱霸天下的四季樓氣度嗎?”
云揚一臉悲憤得要死要活的德行,不知道估計都得以為霜尊者把他怎么樣怎么樣這么樣呢!
霜尊者又是一陣躊躇,終于道:“罷了,你稍等下,我找劍來跟你說,他說了才作數。”
“不用找了,我們都在這里。”說話聲音如同出鞘長劍,正是劍尊者來了。
此刻,劍尊這看起來比上一次在天唐城見到的時候又要更加削瘦了很多,同時,也陰沉了很多。
此君看云揚的眼神,格外的不善。
此君對云揚如此自然非是無因,上次中了云揚的凝血之毒導致了身體出現某種意義上的殘缺,但凡是個男人,就對此事相關人等友善不了。
而在劍尊者身邊,還有雪尊者,冰尊者,以及另外五六個云揚不認識的人,個個深藏不露,修為高絕,大抵盡都是四季樓的頂級高手無疑。
“劍尊者也來了么!有禮了!”云揚氣哼哼的說道:“你們四季樓如此的不講情面,出爾反爾,何能在江湖之上立足?霜尊者也就罷了,你劍尊者當初可是被我救過一條命的!往事歷歷在目,現在卻反口覆舌,令人齒冷!”
這一句話弗出,登時令到劍尊者險險就氣炸了肺。
什么叫做救了我一條命?
上次若不是你小子作怪,你小子下毒,我豈能受傷?我能身有殘缺?我能到現在都感覺抬不起頭來?
“胡說八道!”
劍尊者冷冷一哼:“云揚,這里可不是天唐城,我等固然答應在天唐城不與你為難,但是在這里,卻不在限制之內!”
云揚冷笑一聲:“厲害,厲害!果然是無恥之徒!居然跟我玩文字游戲?!劍尊者,你真不應該在江湖中廝混,你應該入朝當官才是啊!你這上下嘴皮子一碰,誰知道你說出來的是話還是屁!如此恬不知恥的言語,居然能從你劍尊者口中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云某萬二分的佩服,當真是又再開了一次眼界,屁服屁服,屁服到了五體投地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