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件事,傅報國臉上露出興奮之色:“就算兩年三年之后戰端當真再起,新的鐵骨關卻必然會讓東玄知道,這一塊硬骨頭,是他們根本啃不動的,天下第一雄關,仍舊橫亙在他們身前。”
云揚靜靜地說道:“錯誤。”
傅報國愕然:“錯誤?”
云揚道:“傅帥的想法太過于保守了。往昔鐵骨關的存在,乃是為了防御東玄,這一點無可厚非。因為東玄有天下第一的兵馬,更有天下第一的統帥主持,面對這樣的強強組合,以守御為先,理所該然。”
“然而今日以后,東玄再沒有了那些。尤其是失去了寒山河的壓制之后,東玄朝堂上文武內斗的局勢一定會空前的劇烈。”
云揚平平靜靜地說道:“所以,你重建鐵骨關,意欲守衛疆土,已經是弊大于利,效果有限至極,我倒希望傅帥能夠將新鐵骨關做成一個堡壘;以進攻為主的碉堡。”
“今后,我們玉唐將再也不是任人欺凌,任人進侵的國家了,將基本策略方向調轉,轉守為攻。”
云揚轉頭看著傅報國,微笑道:“或許,策馬他國,開疆擴土,一統天下的大業,將要從兩三年之后開始。”
“傅帥,也許這等千秋偉業,會自你的手上……”云揚露出燦爛的笑意:“……完成哦。”
傅報國聞言一愣之余,片刻后便即滿臉紅光,卻自仔細思索云揚所言,越思索眼光越亮,突然狠狠地一拍大腿:“對哦,我怎么就沒有想到,多得公子提醒,沒有了寒山河,東玄總兵力亦大幅度縮水,卻又有何懼……且慢,此事我得重新想想,新的鐵骨關到底該如何建立,可得召集一些懂得建城的人才前來,集思廣益才行……哎呀,這絕對是天大的好事……”
一邊說,一邊想,一邊眉飛色舞,恨不得現在就要開始著手進行。
云揚看著一邊想著,一邊口水直流,想著開疆擴土的豐功偉績,裂開了大嘴,傻笑不已的傅報國,不禁藹然莞爾,此際的傅報國,哪里還像寒山河口中的當世絕頂統帥,簡直就是一個傻小子。
被云揚目光凝視的傅報國,直到傻笑了好一會之后,這才回神留意到跟在他身邊身邊,頓時感覺丟了臉面,登時臉一板:“你怎么在這里?”
云揚剎那間愣住:“我……怎么在這里?……對啊……我怎么在這里?……”
傅報國勃然怒道:“你小子這會不該是護送老元帥回京城了么?怎么會出現在戰場上?云揚,你擅離職守,該當何罪?!”
云揚被這一句指責震撼得七葷八素:“傅帥,您老師其實不是方老太尉吧?您的老師絕逼該是秋劍寒秋老元帥啊!這等過河拆橋外加倒打一耙的流氓手段,簡直是爐火純青登峰造極隨心所欲信手拈來啊,呸,應該是信口拈來,張嘴就是啊,你敢不敢再不要面皮一點……”
傅報國兀自不依不饒:“我現在跟你論得是軍法職責,你當前的責任,還有該當身處的位置,都不是在此,怎么就倒打一耙了,趕緊說,秋老元帥何在?他……他不會也在左近吧?!”
云揚一陣無奈:“肯定不會啊,他現在應該已經在三千里之外了!”
“你這個混賬東西!”傅報國不客氣的怒罵:“還要在這里大放厥詞?還不趕緊追上去護衛?你還想要立戰功不成?!你是我軍旅中人嗎?”